頭不語的少年,笑:“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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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上有傷,不便行走,阮元便又摸出些碎銀子僱了頂小轎,一路往阮府處來。
少年心下不安,頻頻掀簾,欲言又止。
阮元無法,只得假意安慰:“公子莫慌,想上京城,也要養好了傷,待天氣暖和些了再去,那一百兩也不用還了,權當我做好事了罷,只是不知公子名姓?”
少年信以為真,滿心歡喜,連忙答道:“姓秦,閨名梓洛,謝小姐大恩!”
阮元欣然,嘴角含笑:“哪裡哪裡。”
未免被發現,幾人從後門直接走小路回到了倚醉軒。阮元把梓洛安置在了緊鄰主屋後側的院裡,又派小廝打聽家主去向。
事有湊巧,阮勝一大早就便收到了俞州來信,說那邊生意出了些問題,當即一刻不耽誤,立即備馬親去處理。阮元聞之大喜,這一來一回少說也要幾個月,自己這陣子可著實輕鬆了。如此更懶得避人,叫了大夫察看梓洛傷勢,噓寒問暖一番,面上做足了姿態,背地裡卻命人暗自看守,那秦梓洛只當自己遇上了好人,好一陣千恩萬謝,自此安心在府中養傷。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二出場!!
☆、生疑
阮元將秦梓洛帶回府的事情傳到了林正君耳朵裡,林氏頗惱,便叫她過來問話。
母親出了遠門,阮元沒了顧忌,自然也不怕,只笑嘻嘻地湊到林氏跟前道:“不過是一個朋友的遠房親戚,暫且住府裡罷了。”
這話漏洞百出,林氏自然知道她在撒謊,一語拆穿:“我聽說那男子長得頗有姿色,你別是相中人家了吧。”
阮元也不解釋,笑道:“父親既然知道何必再問?”說著又蹭到林氏身上撒嬌,“好爹爹,就依了元兒吧,你也知道我不中意這門親事的,就當是送個小侍補償元兒吧。”
林氏不悅:“那也不能什麼人都往屋裡領啊,可是清白人家不是?”
阮元連連點頭:“自然是的,過些日子就叫他給來給父親請安。”
林氏聞言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阮元又嘻嘻哈哈扯些別的,這事就這麼輕輕鬆鬆地揭過去了。
於是,滿府裡,除了當事人秦梓洛,所有人都知道阮二小姐新婚沒幾天便冷落了夫郎,開始金屋藏嬌了。
偏偏那被冷落的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兩耳不聞窗外事,只一心在房裡看書寫字,修身養性,除了每日的問安,竟是連房門都不出一步的,更別提當家理事了——雖然現在還輪不到他管。
佳意是個活潑性子,待得久了自然憋悶,又替他著急,常常勸他:“少君總在房裡待著不悶麼?二小姐那兒新來個人,都說漂亮,咱也去瞧瞧,我就不信比得過少君?”
曲新竹翻書的手一頓,隨即無奈地笑了笑:“你若想去,去便是,不必在我這裡守著,怪悶的。”
暮雨恰巧進來聽見這話,假意嗔怪道:“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在府裡誰不知道二小姐寵她屋裡的那個,你還要提,故意給咱們少君添堵。”
佳意不服:“怎麼會?我是想讓少君去給他個下馬威。二小姐再寵他,那也是個沒名份的,竟連請安都不曾,這才真是沒規矩呢。”
曲新竹被兩人吵得頭疼,乾脆擺擺手開始攆人:“都下去吧,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二人聽罷,不再多言,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曲新竹一個人,又開始怔怔地發呆,似乎從大婚之後,他常常會不經意地走神,想起自己曾有過的那些憧憬和期盼,只覺可笑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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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阮元對秦梓洛,正在興頭上,恨不得日日守在那裡。
秦梓洛畢竟年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