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姓‘慕容’!你別忘了,是誰告訴的我,我叫‘慕容閉月’!又是誰將鴿子血塗在手帕上,將我從西越騙了回來!”
一提“西越”,慕容啟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不知道那喬小四兒用了什麼辦法將雲清騙到了手,他也沒心情知道!
沒錯,她是姓慕容,可自己呢?
一股怒火從胸中升騰而起,慕容啟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酒囊,仰著頭猛灌了幾口。雲清一把將其奪下。慕容啟喝多了怕是又要藉機撒酒瘋。
幾年前的一幕她仍然心有餘悸,隨園的時候,這傢伙藉著醉酒,抱著自己又親又啃,差點就被他當場正法。
那時候自己手不能武,腿不能踢,白白的被他佔盡了便宜。
“你究竟想怎樣?”雲清氣極,拔開蓋子也灌了一口:“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想帶著我娘離開。你開出條件,如何才能將我二人放走?”
“開條件?”慕容啟眯著一雙狹長的眼眸,故意在雲清越發豐滿的胸部來回掃視了幾番,末了還舔了舔嘴唇,那模樣就像黃鼠狼在盯著一隻小雞:“其實,以我現在的身份,要想達成清兒的願望其實還是很簡單的。”他看了看外面:“雖然影衛都是母后指派的,可朕要左右個把人,她還是奈我不得的。”
“這樣吧,”慕容啟頓了一下:“你陪我一晚,我就放了你娘;陪我兩晚,我就許你二人自由;如果你願意夜夜相伴……”
“住口!”雲清騰的站了起來,一張粉臉脹得通紅:“你還是不是人!還有沒有人倫道義!你我一父所出,身上流著相同的血,你在說什麼混話!”
對面的人非但沒惱,且還嘿嘿的笑了兩聲,單手支著下巴,完全沒有一點一國之君的模樣:“聽清兒的意思,如果你不是我的親妹妹,那我剛才的話,清兒是不是就答應了呢?”
“你滾!”望著裡間睡得正香的孃親,又望了望面前的這個衣冠禽獸,雲清又有了當初那種上天無路,入地的無門的感受。
她睡不著,天都快亮了,她還煩燥的在屋子裡踱著步子。
不能再呆了,再呆下去,就算那老太太不把她怎樣,光是對著那噁心至極的“皇兄”,她也非瘋掉不可。
晨曦照進房中的時候,雲清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昏昏沉沉之中感覺有人在拉她的衣袖,揉眉,抬眼,一張妖孽般的俊臉映入眼簾。像一條受驚的豹子一般,她迅速執起了掛在牆邊的寶劍:“淫賊!你如何進得宮來?”面前的人,居然是月餘前消失不見的豔無雙。
“豔無雙”從肩上卸下藥箱,不緊不慢的從中掏出了一捆錦帛,一排銀針依次展開:“坐下,我給你施針。”
雲清真想爆粗,一個妖后姨娘一個皇兄已經讓她一個頭兩個大。現下又不知從哪冒出了一個豔無雙:“施你個頭,你來做什麼?”她忽然想起了那個纖長的身影:“你把藍衣如何了?”
拿著銀針的手抖了抖,她都這般境地了,竟然還在惦著自己……
“我就是藍衣。”他緩緩道。從包裹裡取出了一隻素銀簪子,將發上的玉冠取下,鬆鬆的綰了個髮髻,比劃了一下:“藍衣……”他指指自己的臉:“我和豔無雙是孿生……兄妹。”
藍衣想用媚香“滿足”慕容啟的惡劣請求,話剛開了個頭,雲清便想也沒想的一口回絕了。
看著雲清負手在室內胡亂踱步,他忽然有些詫異:“你近來還犯困嗎?”
雲清腦中一片混沌,胡亂的擺了擺手。她忽然看見了藍衣的藥廂,一步上前捉住了他的大手:“藍衣,你可有治療……”她指了指正端端正正坐在屋內的嫻雅孃親,指了指腦袋:“你也看到了,我娘她……這裡有些問題,可有辦法讓她恢復?”
藍衣提著藥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