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回事。赫連楚嵐問道: “母親,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不要先去探望了父親再回來解決?”
方才那名天真的小女孩又問道: “奶奶,原來您已經有相公了,那你怎麼說君爺爺像您以前的相公呢?奶奶您有兩個相公嗎?”
赫連楚嵐、景林和景心等人全都是一愣,難道母親這麼激動,全是因為看見有人長得像先帝?赫連楚嵐扶住雲漣,關切地問:“母親,是不是太累了?如果太累就由孩兒和弟妹去探望父親,母親就先回去休息吧!”
雲漣用手捂著額頭,搖搖頭,疲念地道: “我沒事,沒事。我們走吧!”
赫連楚嵐不放心地道: “母親真的不要緊?”
雲漣搖著頭,把手放到蓓奴手中,讓蓓奴扶她登上馬車。
赫連楚嵐兄妹幾人被此對望一看,心中也是無限感傷,只得全都登上馬車,繼續朝滬陽郡王府趕去。
年年歲歲傷離別
滬陽郡王府
赫連楚嵐、景林和景心三人佇立在床前,雲漣坐在床邊,手中握著景習幕乾枯柴瘦的雙手。看著景習幕凹陷的雙眼和雙頰,灰暗蒼老的臉鹿,雲漣心裡湧上無限的酸楚之情。
景習幕的頭髮已經花白,眉頭緊皺,額頭和眼角數道深如刀刻的皺紋,乾枯開裂的嘴唇,一切都顯示著,這個老人即將走到他生命的盡頭。
同樣是滿頭華髮的太醫孟非站在床邊為景習幕扎著針,幾十支銀針很快就紮在了景習幕的各個穴位上。扎完針後,景習幕所受的痛苦似乎才微微減少,緊皺的眉頭鬆開了一些。
孟非站起身,額上已經出了一頭汗,他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微微嘆了一聲景林急切地問道: “孟太醫,我父親他怎麼樣了?”
赫連楚嵐和景心也把焦慮的目光投向了孟非。
孟非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皇上,郡王,郡主,請隨微臣到外邊詳述雲漣一聽孟非的口吻,心裡頓時有了底。雲漣握著景習幕的手,內心無比傷感,多少年過去,當年她在揚州城外的樹林裡遇到的那個年輕開明的男子,如今競已經蒼老至此。他與他哥哥明爭暗鬥的那些年,也不知耗費了多少心思,偌大的一個吳國,就這樣拱手讓給了並非自己親生的兒子。
赫連楚嵐等人與孟非一道離開了房間,雲漣剛要站起身,景習幕忽然睜開眼睛,虛弱地說著: “漣兒,不要離開我……”
雲漣一驚,連忙坐回床邊,握住景習幕的手,輕聲安慰道: “習幕,我不走,我在這裡 ”
景習幕沉沉地吐出一口氣,說道:“漣兒,我大限將至,最後這一段路,只希望你陪我一起度過,好嗎?”
雲漣安慰道: “習幕,別瞎說,你會活得好好的,你會看著林兒和心兒的孩子長大,看著他們娶妻生子。我們兩個還要一起做曾祖父和曾祖母呀!”
景習幕搖搖頭,說道: “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很多年前,肝脾之處就一直會隱隱作痛,那時候為了和大哥爭權,我一直忍著。見到你之後,我只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也一直沒說,昨日實在是忍不住疼痛了。”
雲漣漸漸紅了眼,哽哂地道: “傻瓜,你為什麼不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我不想說,那個時候,你是那麼懷念他。我若說了,只會更加增添你的煩惱,我寧願你相信我是好好的,至少他走了,還有一個好好的我陪在你身邊。咳咳 可惜我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想陪你把餘下的日子走完,現在看來,我只能先走一步了 ”
雲漣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看著景習幕憔悴滄桑的樣子,更是心如刀割。搖頭哭道: “不會的,習幕你不會有事。恆君走了,難道你還忍心先我而去,看著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到最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