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鵬嘆道:“這是個真正的忠僕,你父皇煤山自縊時,只有他一人相從,真正做到了生死相隨,東廠廠公王化德卻率東廠廠衛番子投降了李自成。”
阿九詫異的看了看王承恩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便聽高鵬接著道:“那另外一人是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吧?”
阿九點點頭,道:“對,他又如何?”
高鵬略微回憶了一番,道:“他也算是一條漢子,反賊入京時,一直堅守在宮牆上,在李自成的亂軍攻入大明宮之後,他親自上陣帶著手下的錦衣衛與宮廷守軍殊死抵抗。”
“可惜終因寡不敵眾,被李自成生擒活捉,之後因其誓死不降,遭到嚴刑拷打,一開始他頂著一把硬骨頭死扛。”
“後來他發現李自成叛軍軍紀敗壞,見錢眼開,便向李自成提出用白銀三萬兩,換自己一命,雖未壯烈殉國,卻也並未屈身事賊,也算十分難得了。”
阿九微微頷首,道:“這麼說來,此二人都是可用之人。”
高鵬點頭道:“的確如此。”
阿九沒有絲毫懷疑高鵬的話,因為他說的話太過有鼻子有眼,現編根本編不出來。
“誰在外面。”御書房內突然傳來一聲帶著疲憊的沉喝。
阿九忙帶著高鵬步入御書房,對身穿龍袍常服的崇禎帝拜道:“女兒拜見父皇。”
見是阿九,崇禎陰沉的臉上神色稍緩,可見他對這個女兒甚是寵愛,“是長平啊!你不是在跟著你師父學武嗎?今日怎麼有空來見父皇,此人是誰?”
阿九聞言神色一肅,道:“父皇,女兒有一件天大的事要向父皇稟報,事關我大明江山社稷。”
崇禎聞言苦笑道:“你說吧!父皇聽著。”
阿九道:“父皇,女兒要說的話,或許有些匪夷所思,但請父皇聽女兒說完。”
崇禎詫異道:“你先說說看。”
阿九點點頭,扭頭拉過高鵬,對崇禎道:“父皇,他叫高鵬,乃是女兒的徒弟。”
“徒弟?”崇禎啞然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自己都還是個半壺水,居然就學人家收徒,你這不是胡鬧嗎?”
阿九嬌嗔道:“哎呀,父皇你聽女兒說完呀!女兒現在是武功不高,可三十年後女兒可是絕頂高手,高鵬不是我現在的徒弟,而是女兒三十年後收的徒弟。”
“……”
崇禎一愣,滿頭霧水的道:“長平,你把父皇給弄糊塗了,你究竟想說什麼?”
阿九接下來便將高鵬的來歷說了一遍,當然,她先說了高鵬來歷,並未說關於大明的未來。
可這就已經讓崇禎滿臉陰沉了,他瞪視著高鵬,道:“你是哪裡來的小子,竟編出如此荒唐的話來騙朕的女兒?究竟意欲何為?”
高鵬沒有理會崇禎的話,而是直接朗聲背誦道:“崇禎十六年春,正月丁酉,李自成陷承天,巡撫都御史宋一鶴、留守沈壽崇等死之……”
“庚申,張獻忠陷蘄州,二月乙丑朔,日有食之,己巳,範志完、趙光捇崾τ諂皆���賂�櫻�鈄猿繕甭奕瓴擰���
“五月癸巳朔,張獻忠陷漢陽,壬寅,周延儒還京師,丙午,修撰魏藻德為少詹事兼東閣大學士,預機務,戊申,吳��眨�∷齲�苧尤灝鍘!�
聽到這,崇禎兩眼微眯,淡淡道:“你對天下大事的掌握倒也算精準,這麼說來,你手中掌握著一張龐大的情報網?”
剛剛高鵬所說,一直到周延儒被罷免,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而周延儒被罷免甚至剛剛發生,崇禎還以為他是剛剛在門外聽到的。
誰知高鵬微微一笑,接著道:“壬戌,張獻忠陷武昌,沈楚王華奎於江,在籍大學士賀逢聖等死之,六月癸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