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她,不用找了,也不用等了。
為何?她神魂落魄,渾身無力,眼神遊離。
因為習染要成親了。今天便是習染出嫁之日。習染一定沒跟你說吧,他是逃出門的。
那個公子站在那裡看著她,看著她發瘋地打散屋裡一切東西,看著她揪著自己的頭髮胡言亂語,袖手旁觀。只是,他阻止她出門去尋習染,也不准她去破壞婚禮。
若不出意外的話,現在習染已經在娶親的路上了。再過幾個時辰,等習染過門後,你便自由。
自由?
她指著自己,輕聲笑了笑。
“你說我自由了?你可知道,只有習染在我身邊,才是我自由的那天。你們什麼都不知道。習染喜歡的人是我,他怎麼會成親,他怎麼可以成親?”
任憑她歇斯底里的怒吼,那公子也只是冷著眸子,看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弄傷自己。對於她所說的習染喜歡的人是誰,那公子卻是輕聲笑了笑,那笑容含著是不屑和嘲笑她的無知。
“習染喜歡的人一直都不是你。像他那樣心高氣傲的人,不會喜歡上你這個粗鄙的平民的。我就告訴你,讓你清醒下吧。習染心底一直心心惦著的可是那個人,她可是丞相之女,年紀輕輕便才華橫溢,戰功無數。你憑什麼喜歡習染?你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吧,安心待在這裡。”
她視為地獄的一天,她整整被那公子困在自己的屋裡,想去找習染問清楚,都沒法問。唯一可做的,便是站在籬笆內,等著日落,等著被放出去。只不過,最後,她用一把習染給的軟骨散逃走了。
她打探著迎親隊伍路過之處,守在那裡等著。只是最後她沒料到會是那個結局。
她一直難以忘懷的那個人,身上穿著是自己籌備好的嫁衣,站在山崖邊,冷冷的眸子凝視著她,爾後,朝她一笑,那笑容堪比傾國傾城,笑得萬分灑脫,她看得萬分難受。
所有人都沒想到新郎會從轎子裡出來偷襲迎親隊伍。
她本來站在草叢裡的,習染像似望見了她,眸子裡滿是喜悅,朝著她撲身過來。還沒走到她這邊,腳步突然停頓住。
她瞪大了眼,想上前抱住那個人兒。習染瘦了好多,比在她身邊的時候還瘦,臉上的妝容卻是精緻,顯得習染更加嬌弱可人。
習染楞了楞,扭過頭,朝身後對他射箭的,坐在馬上穿著紅衣的女人冷冷一笑,完全不在乎,一把拔□後插入的冷箭。血從背後湧出來,染紅了那件嫁衣,更添了嫁衣的色澤。
習染扭過頭,還是往她這個方向而來,在看到那錦衣公子出現在牧歸身後更是高興地大笑。腳步由快到慢,背後的箭越射越多,血越流越多。這些,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那個呆子。
呆子。
習染倒在她懷裡,她僵硬地抱著他,不住地點頭。眼睛死死定在染紅了她手指的血,那是從習染背後流出的啊。
我在。
呆子,我沒有逃走,我想和你成親的。
恩,我知道。
她顫抖著手,按著他的傷口。身後那麼多箭,她不敢拔。怕一拔,習染再也回不到她身邊了。
習染朝她會心地笑了笑。
呆子,不用拔了。我活不成了。有一箭插在我心臟上,那個女人一直都那麼狠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得不到我,寧願毀了我。毀了就毀了,我一直都是你的,呆子你不要傷心哦。
習染咬著牙,很困難地伸出手,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