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蘇瑞。可知朕命人押你來此處是為了什麼麼?”
“草民不知。”
上座之人又冷冷笑了笑。
“有人向朕告發你,蘇府當家蘇瑞表面故作大方,慈悲為懷,開啟米庫濟世,實則是為了謀害朝廷命官,為了後備軍資不足以至朝廷打敗戰,說你蘇瑞乃外邦的細作。你可有話要說?”
蘇瑞這時候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昏沉沉作痛的頭更加鬧痛。
“皇上,敢問那告密之人是何人?敢問那人有何證據可證明草民的不忠之罪,謀害朝廷命官的不軌之名?”
“哦,這樣啊。那好吧,來人,把他帶上來。”
大殿上的人都屏著呼吸,蘇瑞看著那被帶上來的兩個人,嘴角的諷刺意味更是深。
“罪臣白叩見皇上。”
“草民顏湘叩見皇上。”
被押上來的人正是白府當家白和顏湘。只見她跪在蘇瑞面前,卻是嘴角帶著笑,似乎在笑蘇瑞的狼狽之樣,抑或在笑蘇瑞即將面對的事。只有顏湘低垂著眸子,直瞅某處。
“蘇瑞問你們,可是有證據證明你們所言屬實?”
自從蘇瑞離府後,師瑜謹已經好多天沒出過屋子。牧歸把完他的脈象後,收拾起醫箱,告訴他可以出去看下外面的風景,只要不要吹太多風就行了,他也不想出去。
每天除了喝藥喝補湯,就是抱著孩子坐在床上,睜著大眼睛,瞅著門口,望眼欲穿。
直到他的身體好了一點,牧歸允許他可以坐起來之後,每個經過前院正房的人,都會看到門戶大開的正房。房裡面的正廳端坐著收拾乾淨,畫著淡妝的人。看著他抱著孩子,睜大著眼,看著過往的人,唯恐遺漏到任何看到那人身影的機會。
蘇老爺本來及其不喜歡師瑜謹,但這些天過去,看到師瑜謹這模樣,倒是有些憐惜,慢慢接近他,慢慢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和自己對他的誤解。雖然還談不上喜歡,但至少會關心師瑜謹,和他說些話。
直到兩個月過後的某一天,也是灰濛濛的天。他突然心底湧起強烈的不安。他覺察到府裡的人心惶惶,各個行色匆匆,但每個人都不告訴他,發生了何事。
終於,在莫兒端著藥進屋,讓他喝藥,他將孩子給奶父抱著,自己一把揮掉桌上熱滾滾冒煙的藥。
“公子,你這是……”莫兒一臉疑惑,吃驚地瞧著自家公子。
師瑜謹瞪著眼,直瞅著屋裡的人。
“你們若不告訴我,府裡發生了何事,這藥,我今天不喝了,從此以後也不喝了。”
深知師瑜謹性子的莫兒更是大驚。公子說不喝便會不喝的。他慌忙上前勸住自家公子。
“公子,您不能這樣啊。牧歸小姐說你這身子還要靠著藥才能好的啊。若您不喝,我們怎麼和小姐交待啊?牧歸小姐正在診脈呢。”
“莫兒!”
身旁的奶父急切地出聲阻止。
自知失言的莫兒已經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敢見自家公子,挪移著身子往後退,一臉懊惱。
“莫兒,你剛才說什麼?牧歸小姐在診脈?在跟誰診脈?”師瑜謹聽到這話,焦急地衝上前,揪住莫兒的手,不顧莫兒的痛叫,劈頭就問。“是不是妻主回來了,是不是啊?為何你們每個人都在瞞著我?妻主在哪個房間,帶我去!”
“公子,您就不要難為我們了。是老爺不准我們說的啊。您還是先喝藥吧。”
一旁的人又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