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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子不夠。”又摸了摸臉,笑著說:“叫她出來,讓我們細看兩眼就行了!”

這時由門外又進來了鷹眼高朋,卻把仙人劍張仲翔推到一邊,並笑著說:“張爺你是怎麼啦?滿口顛三倒四的?別是你喝多了吧?”

張仲翔又指著嘴說:“我這嘴一點酒還沒沾呢!你怎麼會說我喝多了?我也剛進這酒鋪的門,我不過是說說春雪瓶!”

高朋把他用力一推,他卻立時就翻了臉,把短刀抽出來,向櫃檯上小櫥櫃裡抓了一把酒壺,用刀一削,立時就有一半被削落在地,睜開了怒目說:“甚麼?新疆的人全都不敢說她們的名字,說出玉嬌龍、春雪瓶來,就會掉腦袋,那是別人,我可不怕,我一天要喊幾聲玉嬌龍、春雪瓶,誰管她是甚麼人的妹子外甥女?甚麼人的老婆丫頭,我都不管不論,現在我還只是喊,過幾天我可就罵啦!”

氣哼哼地把地下的半個酒壺用腳一踢,吧的一聲,正踢在韓鐵芳的桌子這邊,他又說:“誰要敢攔我,我可就要拿刀切他的腦袋,跟切這隻酒壺一樣。”又扭扭頭說:“掌櫃的,這把酒壺算我的,毀了酒壺我賠錢,殺了人我也抵命,我沒有作官的大舅子結撐腰。夥計,他媽的你倒拿酒來呀!”向著旁邊的凳子上咕咚一坐,幾乎把個凳兒給坐塌了。

今天這個張仲翔特別兇悍,一臉的煞氣,不知是才在哪裡同人打了架,連鷹眼高朋都不敢惹他了。那連喜本來是同著那個人正說得高興,那人是由伊犁將軍瑞大人之處來的官晉,就住在附近的店房裡,忽然闖進來這個魔王,把他連嚇帶氣,也弄得沒有興趣了,就跟那個人低聲說了兩句話,叫過夥計來,兩人也沒搶著會賬,他就付了錢。那個人戴上了紅櫻帽,一先一後往外就走,不想張仲翔突然又站了起來,一手提著刀,一手抓住了連喜,把連喜嚇得臉部白了。

張仲翔卻笑著說:“連二爺,多有得罪,包涵包涵,你回去把我這話可別跟大人說!”

連喜笑著說:“這是甚麼話,張鏢頭也太多心了:我在大人的跟前,哪會甚麼話都說?再說咱們哥兒倆隨便開兩句玩笑,你以為我就認真了?哈哈!酒錢夠不夠?我這兒有!”

張仲翔擺手說:“用不著!只要你回去把嘴閉嚴著點就行了!聽見了沒有!”

說著用手指把刀彈了一下,當琅的一聲,放開了連喜,連喜一聲也沒敢言語,就同著那個官人趕忙走了,這裡張仲翔把刀放在桌上,又坐下,口中還明明地罵著,拿起酒杯來,大口地喝。

那個好說話的小夥計卻像是不怕他,湊過來還跟他說閒話,由此也可知這傢伙是常在這兒兇鬧,鋪子裡的人也看慣了。這時高朋卻早就看見了韓鐵芳了,他可沒露出注意的樣子,就去坐在張仲期的旁邊,也不喝酒,只低聲跟張仲翔說話,似是在勸他。張仲翔可也還沒注意到韓鐵芳。韓鐵芳這半天,酒杯並沒離開嘴唇,可是酒卻並沒喝多少。

他心中的一陣緊張已經過去了,他原想張仲翔一定會找上他來,那時候已決定要先奪張仲翔手中的寶刀,然後就跟張仲翔拼命,即使殺了他,把自己也關在牢裡,也無悔,可是這樣的事並未發生。

此時他的心裡卻又充滿了疑惑,就想:為甚麼春雷瓶在店裡整天不出門,可又為甚麼不走呢:玉欽差既然能派僕人給他迭鞋來,可又為甚麼不把她叫到官花園去公然相認呢?她又不姓羅,不姓玉,隨便說是個甚麼親戚,還怕瞞不住人?如此文能把人瞞得住嗎?再說,那一雙甚麼英雄鬥智的花鞋,雪瓶又何必叫人給送到欽差之處,以後惹出這些麻煩來呢?……想到那雙鞋,自己心裡又有些思慕,恨不得拿來,放在自己的眼前,詳細地看一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