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坐在那兒,一點沒有幫她的意思。
室內安靜極了,鴉雀無聲。突然間,許老爺子大力地拍了一巴掌桌面,把那桌子上的湯碗,盆勺,震得叮噹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但是,他沒顧忌,那麼氣勢如虹,嗓門浩大,虎虎生威地吼出了一聲。“好一個寧可兒,難怪兔崽子這麼敢跟我們擰著幹非要你不可,敢說話,有膽量,心思細膩,條理清楚,很不作假,要是個男孩子,肯定有作為。呵呵,我喜歡你了,小丫頭。”
許經天也舒了口氣出來,他看過去的眼光中有了幾分激賞,幾份感動,有了幾分嶄新的內容。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真正地感覺到了對面這個貌似天真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身上有何魅力。“丫頭。”他也說,到底是許經天,他沒許老爺子那麼誇張的表現方式,他說的很安靜,除了少見的一抹笑容,聲音微微有些緊之外,他看起來幾乎是鎮定的。“你的確讓我刮目相看。”
魏敏表現的就女人了。早在一邊紅了眼眶,溼了喉嚨。生平這麼大,也沒被人這麼誇過,誇得她有點不好意思,有點情緒激動了。這積壓多年的那份情愫裡總有份委屈,有份心傷,有份壓抑,這麼被人直截了當,那麼溫柔那麼動情的方式毫不避諱地揭開來,一時間,她就收不住情緒,竟然眼淚一咕嚕就掉了幾顆下來。
“可兒,可兒。”她抹了兩把臉,情不自禁地伸手過去握住了可兒的手。“我終於知道橈陽為什麼那麼喜歡你,寧可跟我們對著幹了?你怎麼會如此體貼,如此懂事理?你真的是個好孩子,真難為你了。我們大家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她說的動容了,“以後,你要是想吃什麼,只要告訴我,我馬上做給你吃。只要你不嫌棄我們這幾個老的,大院的門隨時為你們敞開,你可以隨時過來,隨時住在這,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準保,我們以後對你像對自己的女兒一樣。疼你比疼橈陽還要疼。”
可兒想哭又想笑的,臉上簡直說不出是什麼表情了。她這麼溫暖地被魏敏握著,被對方一雙毫無保留的坦誠熱切目光瞧著,心慌沒有了,不安沒有了,一下子人就親近了起來,心裡就柔軟了十分。“那我們可不可以隔一天就來一次?”
魏敏慌不迭地點頭。
“那阿姨,我們可不可以時不時地過來住一下,”她臉紅紅的笑彎了眉眼,“因為許橈陽那張床太舒服了。”
魏敏再不迭地點頭。“當然可以,這裡就是你們的家麼?”
“那,”她舔舔嘴唇,眼睛眨啊眨的,“其實,我們不能離開雅姨,因為她太可憐了,可是,你們留在大院又太孤單了。所以,”她眼珠轉了轉,表情認真地,“我在想,等陽陽可可生下來,可不可以大院倚綠山莊我們一邊呆一個星期?”
魏敏眼睛都瞪圓了。聲音都變調了。“太可以了,我們求之不得。”“那爺爺。”她去看許老爺子,表情又乖又順地。“爺爺你睡眠不好,你會不會覺得我每天嘰嘰喳喳吵到你?”
“怎麼會?”老爺子是性情中人,幾乎不假思索立即出了口。“我剛剛不是說過,喜歡你這個丫頭了麼?”他直了直腰,有點不太習慣這麼柔柔膩膩地表達感情,逃避地站起身,鏗鏘出聲地,“老趙呢,我得出去溜一圈。”
那許經天也不自在了,這麼直截了當的表達感情,他也不習慣了。看了看錶,誰也沒看,倉促地起身,“不行,我得趕時間,要走了。”他急於想要找個地方去整理思路,平復情緒。
可兒終於轉頭有功夫面對許橈陽了。她的眼睛閃亮,笑容像朵蓮花般地浮在唇角,盎然一點點綻放在整張臉上。她雙眸間的語言那麼清晰無比地捧給許橈陽了。只有他可以準確地讀出那字裡行間的每一句話,每個意味深長的句點符號。
此時此刻的許橈陽,昨夜的餘悸也沒了影子,盛怒從他的胸口被種膨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