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了一句。“還什麼意思?想必橈陽爸爸和爺爺接受你了,接受你成為許家人了唄!”
許橈陽轉頭看雅姨,“還有你,雅姨,明天,我們一起去。”雅姨一愣,也扭捏了。“我,我就不去了吧!你們許家人在一起吃飯,我,我去不太合適——”
“誰說你不合適?我們不是一家人麼?”許橈陽已經站了起來。拉著還發夢的可兒上樓。一邊走,一邊揚聲說:“明個把自己打扮的漂亮點,別給你兒子我丟臉啊!”
雅姨僵硬在那兒,怔怔地從沙發上慢慢起身,情緒有些激盪地看著樓上的人直至不見,喉嚨酸了,聲帶澀了,眼淚瞬間就衝出了眼眶,滿臉飛揚。
樓上,可兒還在執拗不休,“真的是你爺爺的意思?是你爸爸的意思?”她圍前圍後地問許橈陽,滿臉的不信任。“我告訴你,我可不願意拿我的肚皮做籌碼,讓他們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我。”
許橈陽脫衣服,去褲子,去衛生間,站在花灑下,沖水,洗頭。她倚在門口的地方,猶猶豫豫地,沒忘琢磨研究他的表情,“是不是你想讓我心裡好過些?硬拉著大家湊這個桌的?”她期期艾艾地嘟囔:“這樣,我不喜歡。我不想為難他們。”
“寧可兒,”許橈陽打沐浴露,抹著身上的泡芙,透過水霧去找她的臉。“你就一點不自信對麼?你爸在金陽那番話說的一點不假,我們家那兩老一定不是有多討厭你,你說,你這樣的站在那兒,有誰會討厭?他們跟我對著幹,就是因為我一次次挑釁了他們的權威。真要比起來,他們要是有一隻眼睛能看出邵佳佳比你強?我身上的基因就一定不是他們的。邵佳佳在我們家住的那一個多月,那兩老不是你想象中的對她有多好。兩家多少年的交情橫在那兒,他們怎麼著也得那麼做。這回兒,你爸漏了底,他們心裡不惱火才怪呢!可是,他們不能說邵佳佳一個不字。那是多傲嬌自負的兩個人,他們當初一腦門的熱乎,承認邵佳佳不好,等於他們自己扇自己耳光。”
他再去看她,那小人依舊是一臉的想不開。“喜歡是結果,什麼原因,你不必去深究。寧可兒,再不自信,不配做我許橈陽的女人啊!”“可是,可是”可兒沒底氣地囁嚅幾句,再去看那水汽裡面的人。
衛生間的氣溫高漲,熱氣流漫天鋪地,好久不見他如此一副赤/裸的模樣在水霧裡昂揚著胸。真的是一張英俊容顏。直著長腿,腹部的肌肉塊隨著他手起手落的動作,變著方位的鼓動。那黑髮揚起的水花時不時地飛揚過來,濺的她的睫毛上一滴兩滴的排列。有一滴落到她的眼睛裡,眼前的圖畫頓時迷濛了。
她痴痴地望著那水汽裡的人,分明是從另一個世界裡走出來的。頭頂的地方是那萬道霞光,腳下貼著大理石地面成了氤氳的祥雲。那高高挺拔的身坯,健碩發達的胸肌,胳膊上凹凸有致的肌肉塊,結實平坦的像塊石頭的小腹。她的目光順著那小腹的地方繼續向下遊走,長長久久閃閃亮亮的停在上面。
許橈陽甩掉了頭髮上的水,掃眼瞥見了她的視線源頭,不動聲色地把身子轉了過去,用裸著的那塊後背對著她。但只一會兒的功夫,他的後腰就被輕輕攬住了。一雙小手由後到前扣著他的小腹。有兩塊柔軟滑膩的肉溫溫柔柔地蹭著他的背,蹭著他身體裡那根最纖弱的敏感神經。
“許橈陽。”她緊貼著他的後背,輕聲說:“你好久沒有和我一起洗了。”他在原地硬抗了一會兒,才慢慢轉過身子,垂眼去看她。她恰好揚起了臉,水花噴在她的臉上,她努力睜著眼睛,艱難地挑著睫毛,去迎接他的。
水霧中,她的眼睛被洗的發亮,鼻尖上的水流一層壓一層地往下落,盯著他的眸子灼熱,而唇角微微飛揚,臉頰邊的熱氣四處沸騰,使她那張臉又有了毫不真實的感覺。他不知怎麼,眼前驀地一黑,大腦的氧氣在這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