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有了捏碎手機的衝動。
另一頭的琥珀也沉默著,許久,幽幽的長嘆了一口氣:“算了,就知道你會是這副鬼樣子,說了也是白說。”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鐵王黨今晚可能會襲擊丹波內圈。生天目害大政光昭出了那麼大的醜,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上午生天目被襲擊的時候,他立刻從鹿鳴館的渠道拿了一套邊境遺物。”
“我知道了,謝謝。”
“……我欠你的。”
不等槐詩再說話,她先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一陣陣忙音中,槐詩聽見門後傳來的匆忙腳步聲,還有今天第一個好訊息。
“懷紙先生,總會長醒了!”
病房裡,一片嚴肅的氣氛。
就只有左邊胳膊還包著繃帶的生天目在笑眯眯的喝著水,好像險死還生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怎麼啦?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他放下水杯,“老頭子我這不是沒事兒麼?不過是斷了一條胳膊,一點微不足道的燒傷而已。又不是喪了命,何必這麼愁苦?”
隨意的揮手,他輕聲笑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可真是字面意義上的火燒到家門口了啊……看來,有些人不想讓我們苟且偏安呢。”
剛剛走進來的槐詩沒有浪費時間,直截了當的說道:“今晚的時候,鐵王黨有可能會發起襲擊。”
一言既出,室內的氣氛頓時一滯,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不論是誰被當做軟柿子反覆搓來搓去都不會高興,更不要說這一幫將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極道。
只有生天目依舊淡定,微微點了點頭,忽然笑了起來:“那麼,懷紙君,你能為我分憂麼?”
“區區小事。”槐詩說,“不在話下。”
在埋骨聖所內,沉寂許久的鴉群發出了興奮的嘯叫,猩紅的眼瞳裡迸射出殘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