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時間下午六時,如同一個淡紅色橘子一般的太陽此時已經堪堪地只剩小半個掛在海面之上,讓這寬廣的海面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兩群人站在海灘上,兩邊隔著十來米站著,中間便是那半輪正在徐徐沉下的如血夕陽,這畫面遠遠地看過去,端端的是美的緊。
只是隨著視線的拉近,這氣息卻是越來越冷,在雙方視線交集之處,卻是彷彿能夠凍得死人。
一方基本上都是金髮或者棕發的西方人士,這邊一個個站在那邊一字排開,都身穿合體的華麗紋金黑色呢子長外套,將那修長身軀襯托得是優雅之極;一個留著半長金髮的年輕男子站在中間略微往前些許,俊美的臉龐之上兩眼略微地泛著些許淡淡的血光,讓人覺得十分邪異。
而另一方,中間那位中年人身穿黑色對襟錦紋唐裝,站在那地不怒而威,旁邊一個俊秀的年輕人,一身黑色半長呢子外套,臉帶淡淡笑容,身體筆直地站在那地,風姿非凡;若不是兩眼澄淨,一頭烏黑的短髮,看起來卻是很有些與對面的那一批西方人士很有些相似。
兩人身旁落後半步的位置,站著三位同樣身著黑色對襟唐裝的中年人,站在那地氣息沉穩而悠長;而三人後邊,便是站了五個老外,雖然面容略微有些憔悴,但一身倒是還算整潔。又有五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冷峻年輕人,在他們身後,隱隱地將幾個老外圍在中間。
廖龍根天醫師同志,冷冷地看著對面的那位面容俊美,但卻是雙眼隱隱泛著紅光,看起來邪異至極的年輕人;
天醫院與血族向來便是有解不開的仇恨,這若不是因為需要以幾名血族來交換濟世鼎鼎蓋以及所需的血靈草,天醫院哪裡還容得這幾位血族長老議會的議員們回去。直接與那些普通子爵一般直接斬殺了便了事。
就算是與這些血族們談判之時,朱世陽也是沒有給這些血族們好臉色看;廖龍根自然更是不會與這些血族什麼好模樣,看了對方兩眼之後,便淡聲地道:“瑞恩侯爵閣下…人我們已經帶來了,不知道閣下,是否將我們所需之物帶來?”
“當然…”羅伯特侯爵臉上露出了一絲冷峻的笑意,看了看廖龍根等人身後的幾位血族議員們,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朝著身後示意了一下。
旁邊一位伯爵立刻地將手中的一個手提箱端在手中,然後輕輕地打了開來。將箱子裡的東西展現在了眾人面前;而另一位伯爵也將另一個手提箱開啟,裡邊密密麻麻地固定著一支支枝葉細長,而隱隱透著血紅的枯草;
雖然隔著十來米,但江源一眼看過去之後,便確認了裡邊那個尺餘大小的青灰色圓形物件,便是濟世鼎蓋無錯,那鼎蓋之中隱隱透出那絲熟悉的氣息,以及與自己血脈相連的感覺,那是絕對無法偽造的。
而廖龍根天醫師這時也凝目對著那邊的那手提箱中數十支的血靈草觀察起來。
這血靈草在天醫院斷絕數十年。廖龍根天醫師也是天醫院中少有幾位見過這血靈草之人;這數十年未見,此時他也只能是盡全力進行分辨;不過,想來血族不至於在這樣的東西上作假才是。
江源看了一眼濟世鼎鼎蓋之後,又隨意地瞄了一眼那箱子血靈草。隨著雙瞳一陣細微的收縮之後,便淡聲地道:“都沒有問題!”
廖龍根此時剛剛判定這血靈草與記憶之中的模樣一般無二,只是沒有百分百把握,正想皺眉打算放下臉面。讓對方將箱子再送上前數米;這時聽得江源那淡然的言語之後,這心頭便是微微一定,又轉頭看了江源一眼。見得江源滿臉淡定的模樣,這便也點了點頭;
後邊的三位先生見得廖龍根點頭,這便緩緩退開一步,示意後邊的地階高手,將幾名血族押上前來。
見得前邊三位先生退開,羅伯特侯爵等人這時眼中都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