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良愁容滿面的詢問手下將領張海鵬道,現在的張學良正心事重重,他剛剛代替父親接任了東北軍司令一職,同時也宣佈了張作霖的死訊,此時張府中還在治喪。到處都是白布幡和花圈輓聯等物件兒,而日本人還咄咄逼人,假借弔唁上門來遊說他,希望他宣佈東北繼續獨立。
這讓張學良非常的憤慨,他明明知道父親是被日本人炸死的,但是卻不能發作,相反還要裝作一無所知,對日本人客客氣氣的。同時雖然他已經跟割命軍總司令蔣瑞元聯絡上了,並正在談判,但是割命軍第五集團軍卻一直沒有放棄對他的攻擊,蔣瑞元也不表態,只是催促他宣佈東北歸順中央。
好在兇悍的第五集團軍在洮南被張海鵬的軍隊擋住了,雖然他不知道張海鵬用什麼方法,但是擋住了總是好事不是。
“大帥放心了,我敢打包票,他們就是一年也別想打過來!”張海鵬大包大攬,顯得信心十足。
張學良愁容稍安道:“能守住就好,你要什麼儘管說,不管是兵力還是軍火武器,還有如果擋住了趙書禮,熱河都統一職就是你的了。”
張海鵬滿面笑容,點頭哈腰的感謝道:“多謝大帥栽培!您放心好了,不用您一兵一卒,也不要槍彈,洮南我一定給您守下來。”
“這就好!不過不可大意啊,綏察蒙計程車兵可兇悍著呢。”
張學良不無擔心的道,當初趙書禮結婚的時候,他去過綏察蒙地區,視察過那裡的軍隊,在他眼裡全都是精兵,每一個都不輸於自己親自指揮的東北軍精銳。
“大帥放心了,不瞞大帥說,這樣這樣——”
張海鵬為了寬慰張學良,不無得意的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豈料張學良突然大怒:“你!你怎麼能讓那些畜生在那裡,你你——”張學良指著張海鵬,良久嚥了口氣,氣勢頹然,道:“罷了,只要能守住東北門戶,日本人就日本人吧!”
······
“原來是日本人!”
陳馳的指揮部中,他一臉茅塞頓開的模樣,日本人在此時的中國人眼中是不可戰勝的,因為他們不但在清朝時候打敗了北洋水師,而且竟然也打敗了沙俄,因此中國人對日本人的感情在這個時代比後世要複雜很多,既有豔羨又有仇恨,羨慕人家能夠維新圖強,仇恨這惡鄰總是欺辱自己。陳馳一聽是日本人,稍微楞了一下,接著就興奮了起來。前面受得挫折也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了,這可是列強的軍隊,以前沒機會見識,此時碰上了,還跟他們打了一仗,並且沒有失敗已經很難得了。
剛剛從前線趕回來的包小松一臉擔憂的道:“是啊,兄弟們看著他們不像東北大漢,反倒像是廣西精銳的桂軍,身材不高但是非常結實,動作迅速狠辣,於是拼死拖回了一具屍體,結果從他們身上倒是沒有發現什麼證件,但是他們的內褲卻是日本人專用的兜襠布!”日本人的兜襠布外號尿不溼,這個世界上只有這個民族穿著這玩意。
“太好了,正愁不能跟這些洋鬼子過過招呢,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三頭六臂。現在正給了我機會。”雖然跟日本人打了一仗還沒有失敗,但是陳馳顯然不滿足於僅僅不失敗。
包小松道:“可是我們不知道還罷了,現在知道了對方是日本人,還攻擊的話,會引起外交糾紛的,到時候不好善後啊。”
陳馳一臉邪笑道:“誰說我們打的是日本人,明明是奉軍嗎。你看看他們穿著奉軍的軍服,番號也是奉軍的,誰告訴你他們是日本人來著。”
梁贊也哈哈笑了起來。
包小松木訥道:“你的意思是,裝不知道打他丫的!”
隨即梁贊還補充道:“不能裝不知道,還是彙報上面知道的好,要是因為我們的擅自做主,讓趙司令那裡不好處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