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痣都清楚,你還說她沒和你發生關係?”
我開啟車門走了下去,站在路邊吹風。夜風清涼,很快讓我冷靜了下來。面對滿臉陰鷙的朋友,我又摸出一根菸點燃,說:“cash,別那麼激動,我知道你很疼蘭雅。實際上我們身上有相似點也才談得來,因為我家裡也有個妹妹。但我提醒你一下,那天我睡死了,只記得蘭雅給我換過睡衣——”
我停了下來,畢竟大家都是文明人,再說下去就直接暴露出蘭雅的“想當然”了,這樣對一個女人的名聲不好。而且蘭雅在外風評不差,我這樣的暗示人家聽去了,只怕會笑話我翻臉比翻書還快。
但我的確沒任何印象動過她,男女之事又不方便拿出什麼證據。
朋友也走下車,砰的一聲摔開了車門,冷笑:“我就知道你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告訴你吧,蘭雅的血型都是B型,Peter是AB型,你的血型是O型,檢驗出來孩子的血也是O型!”
我如遭雷擊,過了很久才丟下煙,開口說:“我先送你回去。明天我找蘭雅好好談談。”
再和蘭雅見面時,我心裡的感覺不大舒服。我想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想這樣被告知他以前的事,尤其來見一個拋棄過自己後又表示受到了傷害的女人。
蘭雅低頭緩緩攪動銀勺,並沒有表現出怎樣的竭斯底裡,相反地,她非常地端秀自持,整個過程沉默的多,抬頭的時候少。
我按住眉頭,在心底偷偷嘆了口氣。
如果蘭雅能表現出她的委屈或者悲憫,我也許能用爽朗的方式面對她,安撫她的情緒,給她安排好力所能及的事,但她偏偏低著頭,露出一段雪白纖秀的脖子,沉默著不開口。
“蘭雅,你說吧,要我怎麼做。”
對持這麼長時間,我口氣有些疲憊。安排一個我從來沒見過面的孩子,告訴我那天晚上是我出了錯,我除了百口莫辯,還真是形容不出來這種怪異的感覺。
“cash給你的影印件你看了嗎?”蘭雅察覺到我心不在焉,笑了笑,用琥珀色的眼睛看著我,“我身體狀況和國外引產證明。”
我抿了口咖啡,覺得苦:“嗯。”
她繼續看著我眼睛:“你認為呢?喻?”
我放下杯子,和她對視:“盡我最大能力安排你的生活。”
她笑著搖頭:“我有錢,我不是來接受你的憐憫。我只是來看看,我有沒有可能繼續回到你身邊。”
咖啡廳的氛圍很好,對面的蘭雅依然美麗大方,稍稍心軟的男人都會答應她的軟語相求,可我是個例外。我直接說:“蘭雅,成年男女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當初你要離開我,哪怕有賭氣的成分,但你應該考慮過結果,你還是這樣做了,所以我尊重你的選擇。你說我負了你,我認了,後面我會承擔起適當的責任,但也僅限於我虧欠你的部分,其餘的事情就需要不談了。”
我按鈴招來服務生埋單,蘭雅坐著沒動,兩隻手卻死死抓住了桌面臺巾。她咬著嘴唇問:“負責?不留我在身邊你能負什麼責?替我介紹男朋友?還是給我一大筆贍養費?得了吧喻,我現在在你眼裡只是個負擔,根本談不上你對我有愧疚!”
她的儀態保持得很好,我知道她快瀕臨失控了,我不想刺激到她。
我站起來欠了欠身子:“好好保住身體。我在東區給你買了棟別墅,請了兩位保姆照顧你的生活,再叫醫生上門做固定檢查。如果還有什麼需要,你儘量告訴我,我努力做好。”
我轉身時,蘭雅的聲音急了:“喻,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
我背對著她笑了笑,直接朝樓下走。
蘭雅大喊一聲,不在乎周圍顧客的目光:“喻,我是真的愛你啊!”
我走出了咖啡廳,呼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