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莊,你殺了安慶緒來降本是大功一件,不過你這樣背主之人,讓我怎麼敢信你?安慶緒是你殺的,安祿山也死在你和安慶緒的合謀之下,他們都是這樣重用你,信任你。你覺得我是殺了你還是用你呢?”李佐國在馬上冷冷的說道。
嚴莊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知道自己到了生死關頭,自己的經歷一目瞭然。李佐國不可能不知道,安祿山和安慶緒身死都和自己有直接關係,不過安祿山的死比較隱秘卻也被李佐國一口喝破,嚴莊眼睛急轉,腦子裡拼命的想辦法。
對了,要是李佐國真的要自己死,何必說這些話。難道?嚴莊微微抬頭,一下對上了李佐國銳利的雙眼,嚴莊趕緊低頭。卻在李佐國的眼中沒有看到殺意。
嚴莊趕緊伏在地上,說道:“安祿山橫暴,為臣者坐立不安,生恐朝不保夕。故用計殺之。本以為安慶緒為明主,卻不想志大才疏,妄圖螳臂當車,嚴莊深恐司空天威,奈何為文臣,只有司空破城之時才能來降,安慶緒不肯歸降,妄圖逃跑。只有殺之,如有明主。嚴莊何惜一死相報,奈何君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為仇寇,請司空明鑑。”
李佐國一聽,目視嚴莊不語,嚴莊這話的意思很簡單,安祿山父子都不是明主,自己盡力輔佐還生怕被殺,那就只有反抗了,弒主也是被逼的,真不愧是兩代丞相,口舌不錯,李佐國說道:“那這麼說來你嚴莊的命比自己主上的命要重要了?那你的為臣之道在哪裡?那日後我要殺你,你是不是也要殺了我啊?”
嚴莊冷汗已經溼透後背,李佐國咄咄逼人,殺氣已經毫不掩飾,嚴莊勉強道:“司空,罪臣不敢自辯,只求司空留罪臣一命,罪臣當對司空竭心盡力,司空要殺罪臣,罪臣絕無怨言,當引項就戳。”
李佐國看了地上的安慶緒一家的人頭,說道:“雖說是亂賊,不過也是一方豪強,好好葬了吧,至於你?嚴莊!”李佐國說道這裡頓了一下,嚴莊只覺得全身都軟了,後面跟隨嚴莊跪地的燕國降臣都汗透重衣,不知道李佐國會不會將自己這些人全部殺了。
“你誅殺安慶緒有功,吾不會殺有功之人,你就在我身邊做一個書吏吧,好好做事,如果再有什麼不該想的,那麼你就只有全家抄斬一條路了。”
嚴莊只覺得一下從地獄回到了天堂,巨大的反差令嚴莊一陣頭暈目眩,雙手無力,撐不起自己的身體了,只好伏在地上說道:“罪臣嚴莊,謝過司空不殺之恩,罪臣不敢再有任何想法,只要司空覺得罪臣有罪,罪臣不用司空動手,必定雙手奉上性命。”
李佐國這番話是要狠狠的敲打嚴莊一翻,嚴莊的為人雖然不堪,但能力真是出眾,不然也不會深受安祿山父子器重,不管是處理政務還是治理地方,嚴莊都是遊刃有餘,這樣的人才李佐國是要用的,不過連續的背主也令李佐國要好好的敲打一下他才會使用。
李佐國沒有理會嚴莊,抬頭看看洛陽皇宮,琉璃瓦反射著陽光,黃色的流光四溢,顯得莊重瑰麗,安祿山這一隻叛軍在自己手中被徹底消滅了,只有短短的不到兩年,本來應該席捲大唐大半個疆域,歷時八年的安史之亂,就這樣像風中的飄絮一般,被李佐國一掃而平。
史思明十天之前組織草原部族,合兵十一萬,在幽州和阿蘇魯的六萬大軍決戰,結果大敗,史思明大軍星流雲散,自己被阿蘇魯遊騎兵亂箭射死,死於亂軍之中,士兵戰死三萬,被俘四萬,其餘的部族騎兵逃往北部草原。
至此,安史之亂的兩個主要叛亂者安祿山和史思明分別授首,安慶緒死於嚴莊之手,河東、范陽和河北道只有東北的一部分還沒有收復,要全部平定也只是時間問題了,可以說安史之亂已經全部平定。
李佐國趁勢而起,不但擊敗了安祿山,還將長安洛陽攻陷,手握安西、隴右、河西、朔方、河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