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安西有自己在,可不是封常清那種無根浮萍一般的主將,李佐國心落了下來,臉色也晴開了,阿麗兒看見李佐國高興起來興奮得跟什麼似的,就一路上唧唧嚓嚓的說起李佐國兒子李仲揚的趣事,說現在小傢伙已經不是成天睡覺了,會抓東西還會在炕上爬幾步。
李佐國聽著心中溫馨,到了院中就和阿麗兒直接去了小云房中,小環也在,於是李佐國就吩咐今晚晚飯在小云這邊吃,一家人終於吃了一頓安穩的晚餐,李佐國此時才知道自己是這個家中的頂樑柱了,任何事情要是自己沉不住氣,那麼家人都會著急。
此後李佐國恢復了從容,上下將官見到了李佐國的從容,整個安西在李嗣業出兵李佐國焦躁的時間中籠罩的一層惶急慢慢的恢復了,隨著秋收慢慢的進入尾聲,一車車的糧食收入庫中,整個安西都安定了,一種富足喜悅的氣氛傳開。
這又是一個豐收年,各項糧食都豐收,加上貿易和周邊各國的保護費,沒錯,就是保護費,不管是吐火羅還是周邊的一些國家部族都要交一定的財物給安西大都護,這是保證安西大都護不會對他們用兵的保護費,當然,他們國內出現了起義或者兩國之間交戰的時候安西是不會管的。
這些收入一一收入庫中,李佐國底氣足了,手中有糧心不慌啊,安祿山的大軍進展不大,因為李嗣業穩健異常,穩守潼關之時還不忘出兵騷擾,安祿山無奈,只得長期在潼關駐軍,這種損耗令安祿山非常惱火。
因為安祿山的這次反叛,戰火燃燒了東邊北邊的總共六鎮節度,百姓因為戰火離開家園,特別是還有唐軍抵抗的河北,而當時河北正是北方產糧的一個大地區,耽誤了秋收的叛軍如何來維持軍事行動的軍糧供給呢?
胡人出身的安祿山就腦子一熱開始在洛陽和佔領的大唐土地上開始收取所謂的稅收了,此稅不但高,而且是連財帶物,基本上就是一個叫你交出財物糧食的搶劫內容,不交出來的抄家斬首,交出來則是破家的結局。
洛陽大戶本來以為就算是叛軍也是需要這些有一定實力和人才的大戶的,結果安祿山卻根本沒有什麼猶豫就開始搜刮起來,在安祿山的大軍面前任何大戶或者官宦人家都成了笑話,安祿山半個秋天就搶得盤滿缽滿,結果造成了叛亂以來最大的一波逃荒潮,失去過冬糧食的洛陽地區百姓往南逃去,而安祿山收集到了糧草,同時搶來的財物犒賞三軍之後一隻偏師打入了河南。
而此時在潼關卻產生了一場爭辯,帶天子監軍的太監王風賜正在對李嗣業發話:“李將軍,我奉旨監軍,今潼關有大軍二十萬,為何不出關與安祿山賊子決戰,一戰而定叛逆,卻只是守住潼關,難道要坐視安祿山將其餘大唐土地全部佔據?”
李嗣業說道:“守潼關是為了牽制住安祿山,潼關乃長安最後屏障,絕不能有失,安祿山軍力遠超我軍,我們二十萬人能夠牽制住安祿山三十萬人就是勝利,何況我們戰兵只有十萬左右,那裡有二十萬?出潼關和安祿山浪戰簡直是白痴才會出的主意。”
李嗣業說完也不理會氣得臉色鐵青的王風賜轉身就離開了,王風賜看著離開的李嗣業狠狠的說道:“好好…。好,李嗣業,你敢叫某家沒臉,某家就要你沒命。”(未完待續。)
第十四章 小人構陷
長安,四騎戰馬奔騰,蹄聲連續不斷,戰馬在朱雀大街上也沒有明顯的減速,路上行人紛紛走避,騎士的肩甲上扣著披風,披風的顏色中間混著一條金黃,這時金吾衛的標誌,從西門進來的傳令騎兵令長安的百姓惶恐不安,難道又是壞訊息?
路邊的一個酒樓上面探出了無數的腦袋,在酒樓吃飯的食客見騎士走遠之後紛紛歸坐,議論起來,一個食客大聲說道:“安祿山這叛賊真是國賊啊,聖人對他這樣好,結果卻是反了,聽說東京洛陽都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