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拿自己當了二號的皇帝,竟敢下筆駁他們的奏摺。
這還了得?若不扳不倒這人,他日後不得像劉裴似,權傾朝野,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不服氣的官員們聯合起來,除去彈劾羅銘娶男妻一事,又加上蔣唸白仗勢欺人,欺壓同僚,細數他七項大罪,寫成一紙奏摺,直接遞到了天慶帝跟前。
天慶帝已然退位,當起了無憂無慮的太上皇,整日在康乾宮裡教林哥兒讀書、寫字,日子過得逍遙快活。
按理他已不是皇帝,就該搬出康乾宮去,騰出宮殿給新帝居住。可羅銘不答應,廢除此例,將天慶帝留在康乾宮,仍讓他住在原來的寢殿裡。
羅平深覺羅銘孝順。一般人當了皇帝,就沒有一個會自己主動退位的。一來是捨不得皇位和,二來也是怕新帝會加害自己。天無二日,國中自然也容不下兩個皇帝,哪怕這個皇帝手中已經沒有權利,新皇帝也會覺得如梗在喉,像與人平分了江山似的,心裡會覺得不痛快,會想方設法將老皇帝打發得遠遠的,更有甚者,暗中加害也是有的。
可羅平卻沒半點顧慮,退位退得乾脆利索,一夜之間就卸下重任,把所有事情都推給了羅銘。
時過半載,羅平果然沒有料錯,羅銘登基之後,對他一如往常,關懷備至,沒有半點輕慢之意。他一再挽留,不讓羅平搬出康乾宮,還說宮院寬大,他住哪裡都可以,父皇在此處住慣了,萬一搬出去不適應,再把身子折騰壞了,反倒糟了。
孩子對自己好,自己就更得有個長輩的樣子。羅平不顧羅銘勸阻,還是搬出了原來居住的寢殿,搬去了偏殿居住,把正殿騰出來,給羅銘做大婚之用。
他沒有挪出康乾宮已是於理不合,再佔著正殿不搬,羅平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再說,只要能時常看見羅銘,他就已經心滿意足,去哪裡住著都是一樣的。
這日劉俊進門,手裡就拎了厚厚一撂奏摺,往桌案上一擱,愁道:“皇上,今日又遞上來這麼些,總是如此可怎麼得了,再過一月就是靖王大婚之日,百官全都反對,到時候萬一無人前來朝賀,可如何是好?”
羅平正握著林哥兒的手,教他怎樣握筆寫字,聞言抬起頭,責怪道:“怎麼還是這樣稱呼?我已不是皇帝了,銘兒也不是過去的靖王!你身為內廷總管,在宮中這樣稱呼,底下那些看人下菜碟的老管事、老嬤嬤們,都跟著你學起來,你讓銘兒和流煙在宮裡如何自處?”
劉俊早知失言,打從他進宮就叫羅平“皇上”,這會兒讓他改口,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羅平猜他是一時難以改口,心中絕沒有別的意思。見劉俊不敢還口,垂首無語,不由就怪自己剛才太性急,說出的話口氣太過嚴厲,未免傷人了些。
想開口勸慰,又有些抹不開面子。羅平也繃著臉不言語,一筆一劃的寫了兩個大字,讓林哥兒照著仿去。
林哥兒寫字寫得認真,小手握著毛筆,一撇一捺的描畫,才一會兒就寫了兩大張宣紙。
羅平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誇讚兩聲,拿了果子點心,獎勵給他吃。
林哥兒拿著果子先喂羅平,羅平咬了一口,笑道:“好吃!”
爺倆你一口,我一口吃得不亦樂乎,半晌羅平才轉身來,看了垂首站在一旁的劉俊一眼,慢步走到桌案跟前,開啟劉俊剛剛拿進來的奏摺,瞧了一眼上面,便笑對劉俊道:“你說你操這些閒心做什麼。這點小事可難不倒我的兒子。銘兒自會處置妥當,你只管有多少收多少,按份兒擱在桌案上,掙些零花錢也是好的!”
劉俊也不由跟著笑了,輕聲道:“是。”
官員們遞摺子進宮,自然要給小太監們好處,劉俊這兩日收錢收到手軟,把一輩子的花銷都掙出來了。
劉俊本是不要的,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