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聰明的丫頭。”趙虎臣摸了摸胭脂的小腦袋,笑道。醫院的味道大概就是消毒藥水的味道,尋常人家這麼大的孩子興許沒這個意識,但胭脂從小雙腿就不能走路,醫院想必也是經常去,對這種味道當然不陌生。
“是不是有別人欺負叔叔?”小胭脂歪著腦袋又問了一句。
“欺負?沒有。”趙虎臣笑著搖搖頭,道:“叔叔有那麼容易被別人欺負嗎?”
“叔叔,其實胭脂可以幫叔叔的。”胭脂那雙靈氣盎然的眸子微微黯然,低聲說。
趙虎臣笑而不語,全當是玩笑,抱起了胭脂,道:“胭脂要不要吃東西?”
沒坐多久,小區外面便有一輛熟悉的小巧轎車駛進來,趙虎臣注意到那輛車的時候裡面的人顯然也注意到了趙虎臣,還有坐在趙虎臣身邊正舔著一個大大棉花糖的小胭脂。
滑行到趙虎臣身邊停下,車窗移下來露出了一張明眸皓齒的臉龐,帶著溫婉的笑容,“趙虎臣,你是來我家的嗎?”
剛從外面回來的韓書畫老遠就見到了坐在花壇旁邊抽菸的趙虎臣,還來不及驚奇便見到趙虎臣那張虛弱蒼白的臉,心裡疑惑,又道:“你的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之前病了一場,剛好,可能臉色有點難看但身體沒問題。”趙虎臣微笑道,起身牽著胭脂,道:“這孩子叫胭脂,是我的孩子。胭脂,叫姐姐。”
“姐姐好”胭脂一隻手被趙虎臣牽著,另一隻手舉著一個棉花糖,嘴角有些微棉花糖的絲線,粉雕玉琢靈氣逼人,看起來異常的可愛。
“胭脂真乖。”韓書畫一雙眸子笑成了月牙,她對胭脂的第一印象的確很不錯,只是有些疑惑趙虎臣的話,我的孩子?瞧著孩子的年紀,也不像是趙虎臣的女兒。
“我一個朋友的孩子,以後跟著我過。”彷彿能看穿韓書畫的疑惑,趙虎臣微笑著解釋了一句。
進了韓家的門,趙虎臣得知韓老和韓奶奶一起出去了,大概還要一會才回來。
端了一杯茶給趙虎臣,又去廚房拿了一瓶果汁遞給眨巴著大眼睛的胭脂,韓書畫坐在兩人的對面,微笑地望著一大一小兩個不像父女卻比一般父女都更般配的人。
韓書畫從來就屬於那種需要時間慢慢來品味的女人,趙虎臣從來都不否認她的美麗是經得起歲月雕琢打磨的美麗,中國人多,皮囊漂亮的女人也不少,而真正能夠擁有和相貌匹配的底蘊這樣的女人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屬於最頂尖的美人,媚如蘇媚娘,溫婉如韓書畫,明珠人傑地靈,狗熊多梟雄也多,與之相稱的美女也多,而韓書畫這樣的女人,毫無疑問永遠都屬於最頂尖的女人。
韓家的裝飾依然不浮躁不誇張,似乎一直都沒有什麼變化,跟富麗堂皇沒關係,現在滿大街是個人嘴巴里都會喊著低調低調,所謂這樣的低調無非就是一種另類的高調和虛浮,就像是韓家和其他一些刻意表現得外表和尋常的房子,內裡的主人卻不甘心淪為平凡,裝修得要多豪華有多豪華,門要紫檀的,浴室要德國的,防盜系統要英國的,裝飾的刀具要日本的,牛角要非洲的,沒了底蘊,再好看的架子也離不開虛浮兩個字,兩個字,庸俗,四個字,俗不可耐。
“你每一次來我家的時候都喜歡四處打量一陣呢,難道我家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韓書畫坐在趙虎臣對面, 笑容款款,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張揚的魅力就在於那種很女人的細心,例如知道趙虎臣剛病過一場,身子現在還處於一個恢復調理期,就沒有把茶泡的太濃,清淡的茶水恰好能入味不至於太淡,這樣的細心和體貼,如今哪個女人敢說自己有?
“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但就是見過了太多特別的地方才覺得這樣的房子才是過日子的地方, 其他的別墅也好公寓也罷,大是大, 但總給不了人一種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