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的建築,有人在這裡誕生,有人在這裡生長,有人在這裡老去,有人在這裡死亡,它歷經一代代的變遷,歲月也留下了無法抹去的痕跡,所有的一切都在改變,這裡自然也不能避免;
手冢國光不知為何有些感概,他說:“現在再看到這所宅子時,總感覺像個遲暮的老人呢,讓人不忍面對。”
真田弦一郎閉上眼睛,一陣風吹過,雪花絮絮的落了下來,手冢的話讓他有些心酸,過了許久,真田睜開無神的雙眼,他伸手握住手冢,說道:“我們進去吧。”
手冢國光點頭,他扶起真田弦一郎,說道:“小心臺階。”
真田弦一郎穩穩的踏上臺階,他怎麼會不知道腳下有個臺階呢,即使離開這裡很久,但是這裡的一磚一瓦,都牢牢印在他的記憶裡。
到了內院裡,手冢國光遠遠看到真田健太郎等候在廊下,他是不久前才剛剛飛回日本,也許是旅途勞頓的緣故,神情帶著淡淡的疲憊。
手冢國光跟真田弦一郎走近,他對真田健太郎說道:“讓你久等了。”
真田健太郎說道:“要是你們同意司機去接送,也許早就到了。”
真田弦一郎跟著手冢國光一起上了臺階,真田說;“多謝大哥費心,總算是沒有耽誤祭拜祖先的大事。”
這時,左助也從屋裡走了出來,幾個月不見,他又長高了幾公分,他看到真田和手冢兩人,說道;“小叔叔和國光哥哥回來了。”
他的眼睛忍不住朝著手冢國光的隆起的腹部看了一眼,對於手冢國光將要產子的事情,他有些好奇,又有些彆扭。
手冢國光依舊淡定,他對著左助頷首,問道:“左助君在美國的生活還好嗎?”
夏天過後,真田左助離開日本到美國求學,並且開始跟著真田健太郎一起學習打理家族的企業。
真田左助小心翼翼的看了旁邊的父親一眼,說道:“學校裡的事情比較有趣。”
真田弦一郎已經脫下鞋子,他向前摸索著,在真田左助頭上揉了兩下,說道:“公司的事情盡力就好,現在還是要以學業為重。”
真田健太郎走在最前面,他聽了真田弦一郎的話,回頭說道:“你不願意接手公司就算了,可不要再給左助灌輸這種思想。”
真田弦一郎說;“公司不是還有大哥嗎,左助現在年小,讓他享受一下正常孩子的童年吧。”
真田健太郎輕哼一聲,說道:“童年?他離這個詞已經過去很久了,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跟著父親一起管理公司了。”
稍微停頓了一下,真田健太郎又說;“家族企業總有一天要交給你們,現在熟悉公司的運營已經算很晚呢。”
真田左助看了手冢國光一眼,他做了一個鬼臉,顯然不同意他父親的看法,在他看來,父親說的這一天還遠著呢。
進了起居室裡,手冢國光看到柳蓮二也在,他有些意外,開口說道:“柳君,好久不見了。”
柳蓮二朝著手冢和真田點點頭,又問道:“你們還好嗎?”
真田弦一郎坐在柳蓮二的旁邊,說道:“都很好,你呢?”
柳蓮二微笑著說;“我也很好,公司的情況已經慢慢上了正軌,仁王他們都盼著你能早日回去呢。”
真田弦一郎心中一頓,他沒有回應柳蓮二的話,他知道,只怕以後即便他的雙眼恢復正常,他也無法回到EOS工作,他們得罪了太多了的人,在日本,只怕他和手冢兩人都無法繼續各自的事業了。
正在倒茶的真田健太郎看了他們一眼,他遞了一杯茶給柳,說道:“休息的時間就把工作相關的事情丟到一邊吧。”
柳蓮二接過茶盅,低頭喝著茶水。
真田弦一郎望著柳蓮二的方向,又問;“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