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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角落處坐下。

此時大廳已經熱鬧非常,來的都是名流貴族,或是有錢的暴發戶,玉嬌樓的姑娘穿梭在大廳,陪酒賣笑,大廳裡充斥著酒味與各式香味。

大廳正首處設一圓臺,微高,此刻圓臺四周垂著杏紅輕紗,看不清裡面的情景。

金三佰看著玉嬌樓的選單心在滴血,溫柔鄉里果然好宰人,好色男人不愧是豬投胎的,有了美色就不管菜價酒價了,玉嬌樓能天天賓客滿盈,金三佰不由替人家春嬤嬤算起了月收入年收入來。

向晚不願招來大茶壺的側目,伸手扯過選單隨手指了幾個菜,示意大茶壺下去。

“這地方真黑啊。”金三佰感嘆,純正男音。

向晚斜了她一眼,這個金三佰,經營酒樓有道,明明該也是個有錢人,偏生又守財得緊,十成十的財迷一個。

“小晚,你說你的心上人在哪一間?”金三佰抬頭,一間一間打量二樓包廂。

向晚也懶得辯解,跟著抬頭打量。大廳上方挑高,二樓中道挑空,形成一個方形露臺。從窗戶來看,二樓只有十間包廂,左右各四,正首對面有二。按位置來說,該是正首對面兩間視線最好,位置最佳,從窗戶看,包廂又最大。

折蘭勾玉應該在其中一間。

姑娘們太過刻意的嗲聲笑語和美酒佳餚將整個大廳的溫度都點燃了,調笑聲、撒嬌聲,葷的素的,氣氛異常的熱烈,襯著玉嬌樓今晚的大紅燈籠,將向晚與金三佰的臉都映紅了。

兩人幸在角落,也不招人眼,吃了點東西填肚子,一時倒沒有姑娘主動上門大獻殷勤。

酒過大半巡,玉嬌樓的春嬤嬤走至臺前,清了清嗓子,開始說話了。這時機很好,有了酒勁大家才好競價啊,有些人酒勁一上,就忘了自己老子是誰,銀子就更沒概念了。

“各位爺,各位大爺,各位大大爺,今晚上我春嬤嬤特別激動,一來感謝各位賞臉來我玉嬌樓捧場,二來,是我們杏香今晚上終於要做女人了。”春嬤嬤話到這裡一頓,底下一群人就跟著起鬨,嚷嚷著杏香姑娘怎麼還不出來,春嬤嬤心裡一美,臉上的笑就更疙瘩了,一邊揮著手中絲帕,一邊又重複一遍,“各位爺,各位大爺,各位大大爺……”

無奈客人們情緒太過高漲,也不管她說什麼,只一徑拍桌子晃酒杯的喊著“杏香姑娘怎麼還不出來,杏香姑娘怎麼還不出來”,春嬤嬤一根絲帕哪壓得住這火曝的場面,絲帕一甩,轉身掀了杏紅輕紗進了圓臺。

向晚抬頭又看二樓包廂,正首對面那兩間的窗戶嚴嚴實實閉著。

音符如月光流瀉,杏紅輕紗緩緩向上升,圓臺終於露出真面目。

圓底一朵碩大的杏花,佳人與箏立於花蕾,四周幾株杏樹,枝頭竟有點點杏紅。音符珠圓玉潤,錯落有致,彈的是《出水蓮》,開場便表明自己的清白與清高。

佳人背對著大廳彈奏,短短一曲,讓整個玉嬌樓鴉雀無聲。向晚想,傳聞豔冠玉陵的玉嬌樓花魁還是有其過人之處的。比如現在,只不過普普通通一曲《出水蓮》,只不過一個背影,只不過是一襲杏紅衣裙,只不過素淨青絲上的那一枝杏花簪,卻有一種不容人忽視的美麗存在感,讓喧譁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向晚又抬頭望著那緊閉的兩扇窗。這一曲《出水蓮》雖然彈得很不錯,畢竟普通了些。

“今天對奴家來說,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日子。奴家感謝大家幾年來的厚愛,無以為報,唯有獻歌一曲,略表心意。”嬌嬌柔柔的聲音響起,讓人聽了不由酥酥軟軟。不似一般姑娘的刻意,她嬌柔中的嗲,似乎與生俱來,讓人聞之舒坦。

這一曲不同於剛才,古箏流麗柔美,悠長典雅,伴著玉嬌樓花魁天籟般的嗓音,輕輕吟唱:

“上國昔相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