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仰天嘆道:“女人啊女人,你就像一團火,能點燃男人的熱情,也隨時能把男人燒成灰!天子啊天子,你堂堂一國之君,何必要往火坑裡跳呢?”
話音剛落,蘇季驀然想起淨明大叔曾經說過,周宣王貪圖美色,還一度垂涎姜玄的妻子,會下這樣的旨意,倒是也不足為奇。
蘇季給青年斟了一杯酒,道:
“賢兄,你認為女人是世上最麻煩的東西。那是因為你現在還沒有心上人。若是哪天遇到一位心儀的女子,只怕就不這麼想了。”
青年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繼續低頭喝酒。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片喧譁!
剛剛走出恭骨樓的酒客,紛紛退回樓裡,一個個神色異常慌張。
“推上!推上!”
“把門關緊了!”
“不知是哪裡來的怪物!”
“不好!它們朝樓這邊來了!”
樓下傳來一片尖叫,蜂擁而入的酒客,瞬間亂成一鍋熱螞蟻。
蘇季感到很奇怪,起身走到樓梯邊,發現下方的酒客很多已經嚇得顯出了原形,有的頭上豎立著兩隻狐耳,有的慌亂地搖擺著狐尾,還有的完全變成一隻狐狸,在樓裡慌亂地上躥下跳。
“外面好像出什麼事了……”蘇季回到青年身邊說道。
青年此時已是醉了,腦袋趴在了桌子上,喃喃地說:“鬼知道出了什麼事,今朝有酒今朝醉,天塌下來有崑崙山的闡教仙人頂著。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蘇季望著酒醉的青年,心中對他身份的懷疑,不由得更勝了幾分。
說他憂國憂民?
現在他連自己的死活都不管了。
說他博學多才?
現在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這個人真是我的父親?
蘇季心想待會兒等他酒醒,一定要親口問個明白。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四個無比熟悉的聲音:
“呸!這麼大個地方,連個賭錢的地兒都沒有,真他孃的掃興!”
“蠢貨!咱來了狐狸窩,還賭什麼錢!趕緊抓幾個漂亮的狐狸精,快活快活再說!”
“兩個蠢貨!這裡的狐狸都是鬼魂,當然是要殺個痛快!老子從沒殺過鬼,待會兒一刀一個,一個也不留!”
“你們三個蠢貨!來這兒可是辦正經事的!抓到金絲玉面狐之前,你們都給本仙安分一點!”
聽他們談起“金絲玉面狐”,蘇季隱然感到外面的四個人是衝狐姒來的。單從四人說話口吻,蘇季已然猜到他們的身份。他輕輕把窗戶推開一個小縫,向外看去,只見樓下站著,四臂賭鬼,三腿花盜,雙頭神將、獨目醫仙。
果然又是這四個怪胎。
四人站在樓下,抬頭向樓上觀望著。他們目前雖然手腳健全,但仍和玲瓏塔獄裡吊兒郎當的神情狀態差不多。
蘇季不禁感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儘管這四人三十六年後,瞎了眼睛,也依舊看不清人間黑白;斷了手足,也依舊學不會手下留情。
“真吵,壞我酒興……”
說罷,青年放下杯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蘇季看他面露一絲怒容,不禁滿懷期待地問:“賢兄,莫不是要出去教訓他們?”
青年移步換到遠處的另一個位置,坐下說道:“不,我是想躲遠點。”
“躲遠點?”蘇季失望地重複了一遍。
“我又不會什麼玄門道法,不躲遠點,難道出去送死不成?”
“送死?”蘇季愣了一下,問道:“莫非你和那四個怪胎有過節?”
青年點點頭,道:“好在他們四個沒見過我本人,而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