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帶在身邊言傳身教,儘可能彌補她。清芷,你馬上就要多個小師妹了,欣悅否”卜運算元大師擠眉弄眼地看岑二孃。
“您要收芍藥為徒,我沒有意見。相信芍藥也會欣喜若狂”岑二孃問卜運算元大師:“只是,您有沒有想過,芍藥的家人,是否也願意”
“他日,他們得知您便是大名鼎鼎的卜運算元大師後,會不會跑來鼓動芍藥,藉著您的名頭去外面招搖撞騙,謀取私利,敗壞您的聲名。給您添麻煩”
“那家人當初為了湊夠去親戚家的盤纏,便能毫不心疼地賣掉芍藥。”岑二孃目露諷刺之色:“芍藥雖不常提起他們,但她有一次也和我說過,她小時候在家中並不受父母待見。動輒就被打罵。”
“連兄弟姐妹因著父母爺奶漠視奴役她,經常推活兒給她幹,還搶她的飯菜吃,時不時動手欺負她她的至親都是這種貨色,當他們得知芍藥成為您的高徒。呵呵”
“你當為師不知他們的秉性我會讓他們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進而給他們機會,讓他們過來騷擾我們”卜運算元大師得意地笑著從袖袋裡取出一張契書,讓岑二孃看。
“這是我讓那家人出具的永不出現在芍藥面前的契書。”卜運算元大師道:“你師父我行走天下多年,什麼人沒見識過什麼事沒經歷過”
“芍藥那家子至親,是什麼東西,我早就知道了。雖說他們在當年無情地賣掉芍藥的那刻起,便不再是她的家人,也無權過問她的事。”
“但那些人畢竟與芍藥血脈相連,他們若是跑到她面前認錯叫苦。求芍藥幫忙。”卜運算元大師幽幽道:“芍藥那個傻丫頭,一定不會拒絕。定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到時,你師父我豈不是惹火燒身,再沒安寧日子過”
“所以,您有先見之明,瞞著那家人,出錢讓他們舉家遠走,保證再不出現在芍藥面前。”岑二孃順著卜運算元大師的話道:“還讓他們寫了這張與芍藥恩斷義絕、永不相見相認的契書。”
“師父,您真是太”
“太有先見之明,太英明神武。太智慧無雙麼”卜運算元大師笑得見牙不見眼,若是他有尾巴,這會兒準要翹上天去。“哎,我就是這麼聰明完美”
岑二孃呵呵笑了。“”心說,我是想說您太陰險奸詐,太不要臉啊。
卜運算元大師橫眉怒目瞥她:“你這是什麼表情在蔑視我麼”他眯眯眼,問岑二孃:“我之前交給你的任務,完成得如何了有沒有找到提高山地農作物產量的法子”
“噯,這個”岑二孃顧左右而言其他:“師父。您奔波多日,一定累壞了,先躺下來休息休息。有什麼話,咱們明兒再說。啊”看來明日五更就得跑路,晚了可能就跑不掉了。
卜運算元大師打了個呵欠,睡意襲來,他衝岑二孃擺擺手:“我要睡了,你先下去,明日辰時過來叫醒我,我們好好聊聊。”
“好的。”岑二孃輕呼一口氣,飛快地出門,溜回自己院裡打包行李。
她一心想離卜運算元大師遠些,沒看到大師望著她背影的目光,十分的意味深長。
其實,卜運算元大師在來岑宅之前,就已收到岑大郎寫給他的、給岑二孃求情的信函。
岑大郎在信中告訴大師,岑家因接二連三的災禍,使得岑二孃沒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全心鑽研農事。他懇求大師體諒他妹子的難處,放她一馬。
本來,卜運算元大師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岑二孃有苦衷,他也理解,饒她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但今日他見岑二孃一點兒也不老實,竟在他面前玩心眼兒就想逗弄一下岑二孃,小懲她一番,讓她知道意圖矇混師父的下場。
這兩年,卜運算元大師雖不在岑二孃身邊,但她做的大事小事,都有岑二爺和林氏寫信告知他。他可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