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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國邦的話音未落,便被五皇子厲聲喝止:“劉大人,請慎言!我等身為大景子民,世代與北蠻為敵。怎可因一己私心與野望,而與他們合作!”

“再說,北蠻這幾年一直和我們開戰,還因戰失利,被我們攻佔了邊境處的兩個城池。早就恨我們入骨,怎麼可能給我們提供糧草?若教他們知曉我們處境艱難,怕是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兵壓境,讓我們死得更快些!”

五皇子道:“就算他們願意助我們。與北蠻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早晚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死了還會揹負通敵叛國的千古罵名。劉大人可萬萬不要有此妄念!”

“殿下所言極是。是老臣惶急失了分寸,望您勿怪。”劉國邦以頭搶地。經五皇子點醒,他也覺得自己定是失心瘋了才會說出與北蠻合作的話。

五皇子見他知錯,便將他扶起,道:“不怪大人,如今我們前有狼後有虎,一個不慎,就會粉身碎骨。您也是心急。誠然,眾位都知我們此時唯一的活路,便是認輸,與岑清言和談,保住漠北這裡的根基。”

“可諸位也知,岑清言多智如妖,又驍勇善戰,疑心甚重。他身邊的人,哪個不是被他考驗過多次,確認忠誠了,才納為親信的。”

“方才諸位說的保留我們自己的兵力,向他投降,他就會放棄攻打漠北,這是絕無可能的。”五皇子輕嘆一聲:“要他相信我們真的服輸,也得是在我們被他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之後。”

劉國邦這時心領神會道:“殿下,您的意思是我們先與安之君的西南兵苦戰,等損失慘重,不得不認輸後再投降?可如此的話,豈不是白費了這麼多年的努力,可惜了那些效忠我們計程車兵?”

想到這幾年在那些士兵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和錢糧,如今要推他們去送死,劉國邦就心疼得無以復加。這是要割他的肉呀!

“是呀,殿下。真和西南兵對戰後再降,我們就剩不下什麼兵了。到時還怎麼和岑清言談條件?定會被他吃得死死的。說不定我等都會被他以叛軍之罪滅口?”

“可不是。這無異於是自尋死路啊。殿下,他當日處決馮家和周家時,可沒有過一絲心軟。繼殺死太子和六皇子後,連馮家都被他滅族了,他還有誰不敢殺呢?不能讓我們的人白死啊?”

五皇子看著跪在他腳下的那些謀士和幾員大將,目中飛快而隱秘地飄過一絲失望:這些親信,忠心是忠心,可卻不夠聰明,也不夠心狠。還經不得事兒,分不清輕重緩急。

不推人出去擋刀送死,難道他們想跟著一起陪葬?

安之君帶人打過來,他們都慌神了。

他要稱霸天下,靠他們,可不行。不如趁此機會,換換血。他當然不會把自己的精銳心腹帶到戰場上送死!開戰前,他會把他們都散入民間安置好,以待後用。

其他那些不那麼重要的人,死了也就死了,無甚可惋惜的。

他還年輕,往後的日子還長。再過十年八年,總能培養出更加忠心可靠且能幹的心腹。

那個至高無上的皇位,總有他坐上的那天!

而在那兒之前,他要學會捨棄和隱忍。好在這兩者都是他熟悉且擅長的,做起來也不費什麼功夫。

眸色幾變,五皇子更加堅定了自己斷臂求生的決心。他還是很耐心地和劉國邦等人解釋:“我這不是自尋死路,而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若我們不走到窮途末路,岑清言不會相信我們是真的被打怕了,想投降於他。”

“諸位也不必擔心投降後會有性命之憂。岑清言的心胸,可比我父皇和幾位兄弟開闊多了。他能接納差點兒殺死他的周大少,便也能接納明面上沒有與他做過對的我們。”

“再說,漠北這邊環境惡劣,民風彪悍,又時常有北蠻兵過來騷擾,不是誰都有本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