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搞得衣破發亂、滿臉泥塵,狼狽不堪,確是與逃難的流民有些相似。
洪蘇二人仔細一看,都忍不住發笑。洪斷山喜道:“傳聞陳敬龍有手足殘疾,且已戰死沙場;玄武城守軍絕想不到,這個外表狼狽,但身體健全的‘難民’,居然便是大名鼎鼎的陳敬龍!你這幅樣子,定能瞞過玄武城守軍耳目,混進城去!”蘇憶清介面道:“敬龍兄弟,你再縮肩彎背,裝的頹唐一樣,別露出剽悍神情,便更好了!”
陳敬龍答應一聲,笑道:“我這便去玄武城了!告辭!”說著,拱手作別,走出門外;將踢雲烏騅背上裝乾糧的包袱取了,縛在背上,徑往玄武城行去。
及到了玄武城,離城門老遠,陳敬龍便縮肩曲背,裝出頹唐猥瑣模樣,一步一晃,慢慢向前捱去。
眾守門兵丁見他近前,便有一人迎上,喝問道:“哪兒的人?來玄武城做什麼?”
陳敬龍信口胡編道:“仇家村兒的;村子讓山賊給燒了,沒處安身,來玄武城投奔個親戚!”
那兵丁並不起疑,只怔怔自語:“仇家村兒?這倒沒聽說過;想必偏遠的緊!”一邊唸叨,一邊伸手在陳敬龍腰間、雙腿、雙臂各摸索幾下,又將他背上包裹略按一按;確定沒帶兵刃後,隨意一擺手,催道:“進去吧;快走,快走!”對陳敬龍面孔,正眼兒也不瞧一下。
陳敬龍見如此輕易過關,暗自欣喜,抬步剛要走,卻聽旁邊一人喝道:“慢著!”轉頭望去,只見一個低階軍官打扮的青年緩步踱來。
陳敬龍心中微凜,賠笑問道:“軍爺有何吩咐?”那青年軍官冷冷應道:“看你身材高大,想必有些力氣;修建府邸正缺勞工,你便湊個數吧!跟我來。”說著,扯住陳敬龍手臂,轉身就走。
陳敬龍見是入城,便也不運力抗拒,任他拉扯,跟隨走去;待進了城門,方試探問道:“軍爺,替誰修建府邸?給不給工錢?”
那軍官頭也不回,冷笑道:“給城主大人幹活兒,一天管兩個窩頭就算不錯了,還想要工錢?嘿,想的倒美!”
陳敬龍心中怒氣漸起;轉目觀望城內情形,見行人寥寥無幾,街邊店鋪大半關門,昔日繁華盡失,一派蕭條景象,不由更是憤恨;暗自惦掇:“玄武城未歷兵火之害,卻竟敗落至此,可見城主昏庸無道,對百姓多有摧殘!如此混蛋城主,罪該萬死,就算沒有商家之仇,我亦必殺之!”
走了片刻,那青年軍官見新抓“苦力”只默默隨行,並不求饒哀告,頗覺意外;一邊行走,一邊轉頭打量“苦力”,疑道:“你這漢子倒有些與眾不同!別人聽說去做勞工,都嚇的魂不附體;怎麼你卻毫無反應,泰然處之?”
陳敬龍淡淡應道:“待尋個避靜地方,我跟你說幾句話後,你自然不會要我去做勞工了,我又何必害怕?”口中說著,轉頭四下打量,尋找僻靜之處。
青年軍官頗覺驚奇,疑道:“說幾句話便不要你做勞工了?什麼話這樣厲害?”
陳敬龍笑道:“只憑說話,當然沒這麼厲害;還得給你看兩件好東西才行!”
青年軍官微一思索,喜道:“你要送財物賄賂於我,求我網開一面?”陳敬龍含笑不語,只顧四下觀望。
那青年軍官見陳敬龍“預設”,不由喜的抓耳撓腮;左顧右盼,尋覓僻靜處,比陳敬龍更顯情急;又走一會兒,望見路旁有條曲折小巷,便叫道:“那裡僻靜,到那裡說話去!”不由分說,扯著陳敬龍直往小巷行去。
……
五百零四節、城主惡行
五百零四節、城主惡行
在曲折小巷中行走片刻,離正街已遠。e^看
那青年軍官見巷中暫無行人來往,便停下腳步,鬆開陳敬龍手臂,回身與他正面相對,低聲命道:“這裡夠僻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