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她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他。
“你可知,為何她會如此憎恨我?”他幽幽啟口,神色涼薄,好似一尊沒有人氣的雕塑,孤身站在床沿,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寂寥寒氣,讓上官若愚心口大痛。
若換做是以前,她早已出言安撫,甚至去哄他開心,但此時此刻,她根本不想那樣做。
甚至逼著自己不去在乎,不去理會。
她的冷漠,他怎會沒有察覺?但這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清冷的面容暗淡無光,他淡淡道:“當年沙織貴為沙興國公主,以公主之尊,千里迢迢趕赴南商,只為完成兩國聯姻,促使兩國聯盟,達成和平,建立三國鼎立的太平盛世。”
這事,她曾聽紅蓮說起過,可那又如何?能代表什麼?怎會與他殺害大夫人扯上關係?
她沒有著急出聲,而是一邊聽,一邊平定著心裡煩亂不堪的情緒。
“當初十里紅妝,只為迎她入城,父皇親自在宮門迎接,而沙織,卻對他一見鍾情,非他不嫁。”他口中吐出的父皇二字,冰冷的全無兒子對待老子的溫情,就好似在說著一[無''錯]小說 M。quLEDu。cOm個漠不相關的外人。
上官若愚怔了怔,眸光顫動:“哈?”
大夫人對狗皇帝一見鍾情?這怎麼可能!
等等!
正當她不願相信時,腦海中忽然閃過幾個片段,進宮赴宴時,沙織由始至終黏在狗皇帝身上,充滿溫柔與繾綣的眼神。
向來倨傲的大夫人,獨獨在面對狗皇帝時,會變得溫柔似水。
那麼多那麼多的反常,她曾經一次也未發現過,哪怕看見了,也不曾去細想。
“她愛慕狗皇帝?”如此說來,似乎真的有跡可循!
上官若愚的臉色在驟然間變幻莫測,一陣青一陣白,嘴唇更是顫抖不已。
“不錯,但父皇當時,卻獨寵母妃,母妃冠絕後宮,夫妻情深,豈是旁人能插足的?”他涼颼颼扯了扯嘴角,只是那笑,卻令人心寒,令人頭皮發麻。
上官若愚從不知,一個人的笑容,能狠絕到這等地步。
只是看著,就能讓她渾身的寒毛一根根豎起來,胸口更是開始打鼓。
“然後呢?”她戰戰兢兢的問道,彷彿深陷迷霧之中,只要撥開這神秘、朦朧的白霧,就能觸碰到真相。
可她又隱隱有種預感,隱藏在這雲霧後的真相,會是她無法承受之重。
“然後?”南宮無憂眸光忽閃,神色有些恍惚,似在回憶,又似在沉思,“她曾三番四次引誘父皇,甚至與母妃處處為敵,聯合宮中的嬪妃,與母妃做對。”
這種事的確是大夫人能做得出的。
“父皇不願後宮變得烏煙瘴氣,更不願得罪沙興,於是下旨,將她許配給丞相上官清風,讓二人結成連理。”此舉是錯的,才會導致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是錯上加錯。
上官若愚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