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血漬的面容,當即冷了。
怎會是他?
風瑾墨捂著胸口搖搖晃晃站起身來,狹長的桃花眼裡,溢滿了相同的驚訝。
“沙千宸?”他怎麼會現身在這種地方?
“沙沙沙。”叢林中,細碎的摩擦聲由遠及近,正在纏鬥的兩幫人馬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停手,戒備的看向四周。
難道還有埋伏不成?
只見在森林中,大批身穿沙興國獨有服飾的將士,手握利刃,如螞蟻群般,排山倒海的從裡邊跑出,他們在戰場外,不足二十米的地方,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南商、沙興、北海兩國隱衛及護衛,困死在中央。
無數羽箭搭在盾牌上,箭頭對準中央地帶,明媚的陽光下,那些羽箭,彷彿散發著陣陣寒芒。
“朕來得可還算及時?”清潤如霧的嗓音,緩緩從她的頭頂上飄落下來,猶如天籟。
上官若愚面露驚詫,霍地抬起頭,當沙千宸那張似白月光般溫柔的面龐清晰映入眼簾,她才真的確信,這不是夢。
“表哥?臥槽,你怎麼會來?”她驚喜的問道。
“你出事,朕怎能不來營救?”沙千宸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喂,別隨便動手,知道啥叫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嗎?”上官若愚撅著嘴,雙手護在頭頂上,不許他隨便碰自己的髮型。
兄妹二人旁人無人的談笑著,殊不知,這太過親密的一幕,落入某些人眼裡,卻如針般,刺痛雙目。
“沙千宸?呵,稀客啊。”暗藏譏諷的話語,脫口而出,南宮無憂優雅拂去面頰上沾染到的血漬,眸光冰冷,“帶重病潛入南商,沙興帝是想與朕開戰嗎?”
他怎麼敢!怎麼敢用他的手去碰她?
嫉妒在他心裡發酵,想要殺人的yu望,蠢蠢欲動,如野獸般,在胸腔裡咆哮著,嘶吼著。
如冰凌般駭人的目光,幾乎要化作實質,沙千宸坦然將手掌放下,微微轉身,海藍的衣訣隨風飄蕩,他傲然立於船頭,笑道:“南商帝,今日,你若想強行帶走朕的妹妹,只怕要先問過朕身邊的將士,是否願意答應。”
“殺殺殺!”將士們齊聲高吼,一雙雙如同戰士般兇狠的眸子,死死盯著戰圈中央的白衣男子。
誰敢傷害他們的公主殿下,就要先問過他們手裡的長劍,踩過他們的屍體。
“呵,要戰便戰,沒有人能將朕的妻子帶走。”哪怕是深受敵人圍困,他的立場依舊不會改變。
她是屬於他的。
乾涸的丹田,再度騰昇起一團內力,強大的氣浪將他的衣訣吹得獵獵作響。
白髮如魔,凌空亂舞,他靜靜站在中央,周遭竟無一人,膽敢近身,那股無形間散發的駭然氣勢,叫人聞之膽寒。
“哦?”沙千宸眸光微微一冷,他原以為,她過得極好,殊不知,她竟會遭遇到這種事,向來溫和的面容,染上幾分肅殺,左手緩緩抬起,就要下達絕殺令。
正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