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被她罵得腦子有些不太清醒,莫名其妙就陷入她的思緒中,似乎姑娘所言有幾分道理。
這麼一想,他甚至為自己方才的誤會感到懊惱,慚愧的低下腦袋:“是屬下心胸狹隘,險些誤解了姑娘的一番好意。”
呼,總算是把人給忽悠住了。
上官若愚闇暗鬆了口氣,面上卻故作大度:“沒事,只要你知道我的出發點是為你家主子就行。”
夜月重重點頭,拿定主意,從今往後,哪怕她再做出讓自己費解的事,也不能胡思亂想。
搞定他後,上官若愚的心情成直線上升,剛回到家,她便看見前廳裡,上官清風和沙織分別對坐上首,似乎正在等待她回來。
在他們中間的矮几上頭,還隔著一份明黃聖旨。
臥槽!沙千宸說的是真的?聖旨果真下達了?
上官若愚嘴角一抖,帶著上官白,跨入正廳,“夫人,老爺。”
有外人在的時候,她喚的是爹和娘,可沒有外人在場,她仍有些叫不出口。
“姐姐,你這是剛從府外回來嗎?”上官雨墨坐在下首的木椅上,瞅著她風塵僕僕的樣子,故作驚訝的問道:“難怪爹和大娘沒能在府中找到你。”
“哦,尚書府的小姐請我出門喝茶,有什麼事嗎?”她反問道,滿臉無辜。
上官清風原本還有些氣惱她不打聲招呼就出府的行為,可一聽是尚書府的人同道,頓時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和她們打好關係,對你將來也是有好處的。”他意味深長的提醒道。
上官雨墨一計不成,心裡有些憋屈,她故意挑明大姐私自出府這件事,就是想誤導爹責備她,沒想到,她居然巧妙的化解了!
上官若愚可不知道她心裡那些花花腸子,眼觀鼻鼻觀心,恭恭敬敬的點頭應下。
她說的是尚書府的千金小姐,可沒說是哪一位。
看上官清風這樣子,顯然是誤會和她一道的是大小姐羅亞,這可是他自己腦補過度,不是她說的,和她完全沒關係。
“方才宮中傳來旨意,下月初八,乃是欽天監算出的良辰吉日,幾位皇子將在同一日完婚。”他將聖旨拿起,交到上官若愚手中,“距離婚期還有不到十天,這段日子,你好好學學禮儀,嫁入皇家,可莫要丟了丞相府的臉,知道嗎?”
額,就一張聖旨?
上官若愚機械的眨了眨眼睛,“老爺啊,按照祖制,不是該下聘禮到府嗎?”
尼瑪,給她這份半毛錢不值的聖旨有啥用?聘禮呢?那才是她想要的!
“姐姐,你該不會急著想出閣吧?根據規矩,這聘禮,要在成親的頭日送到,哪有這麼快。”上官雨墨柔柔的笑了,可這話聽著卻暗藏諷刺,似乎在嘲諷她著急嫁人。
沙織臉色冷得滲人,“她才回京沒多久,這些規矩不清楚情有可原,雨墨,你該提醒她,而非看她的笑話。”
在宅子裡鬥了大半輩子,什麼伎倆她沒有見識過?這種小兒科的挑釁,完全沒被沙織放在心上。
“大娘,我沒有。”上官雨墨淚眼婆娑的開口,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沙織涼涼的扯了扯嘴角,對她表露出的無辜很是不屑。
做孃的是什麼樣,這做女兒的,也是一路貨色。
耍無辜?玩手段?這種伎倆,也就對老爺有用。
“好了,雨墨也是無心之言,你又何必動怒?”上官清風急忙打圓場,雖然話是在安撫大夫人,可仔細聽,卻不難聽出他對上官雨墨的維護。
上官若愚默默的數著地上的螞蟻,從頭到尾就沒參與進去。
雖然她才是整個爭執發生的導火索,可這會兒,她卻被所有人忽視掉,沒人關心她,也沒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