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夏菱嘴裡只提到梅淳兩個字,夏晚兒眼裡就漾了絲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姓梅?」江浩森同樣也做翡翠玉石的生意,對那個神秘的梅家自然知道一點。梅這個姓氏並不怎麼常見,偶然聽到,他自然會多關注一些。
「你說的小鳴和梅淳是誰?」
夏菱當然清楚江浩森的心思,她也知道蕭一鳴是地產巨鱷的唯一繼承人,但她只是輕描淡寫一句:「小鳴是我媽家裡的租客,梅淳是他朋友。」
「哦,這樣……」江浩森眼眸微深,不知道想了什麼,目光又在江梓蘇和夏晚兒身上掃過,「聽你們外婆說,你們和好了?」
「嗯。」江梓蘇輕應了一聲,順便給夏晚兒也遞了杯水。
夏晚兒看上去感動極了,常年愁眉苦臉跟林妹妹似的臉展露笑顏:「謝謝姐姐。」
江浩森舒了口氣,似欣慰。
他看著江梓蘇,鄭重道歉:「蘇蘇,上次的事,是爸誤會你了,爸給你道歉。」
江梓蘇盯了他幾秒,捏在手裡的水杯放到嘴邊喝了口水,輕描淡寫道:「都是一家人,哪用得著道歉這麼嚴重。」
江浩森知道江梓蘇心裡沒有原諒他,但能這麼心平氣和不和他鬧,他就謝天謝地很滿足了,當即笑著表揚:「我們家蘇蘇長大了,懂事了。就這兩天,爸把你調到總公司,親自帶你。」
一副要重用的樣子。
夏晚兒眼眸往下垂了一瞬,到底沒說什麼。
說著,一家人往餐廳裡走準備一起享用江浩森特地準備的豐盛的午餐。
江家的餐桌是那種長桌,長方形的兩條長邊坐人。
出於一種無聲的默契,夏菱和江梓蘇坐在一邊,江浩森和夏晚兒坐在一邊。
江梓蘇臉上和和氣氣的,還有點小女兒家的嬌憨:「去總公司的話,會不會很累?」
她這樣一副怕吃苦的樣子,讓夏晚兒藏在餐桌下的手攥緊了:明明,她比江梓蘇優秀那麼多,現在身體也健康了,卻依舊沒有地位,完全接觸不到公司的事。
心裡再怎麼恨,夏晚兒面上是溫和的笑:「姐姐怕吃苦的話,可以讓莊律幫你啊,他以前管理莊家公司不是很在行嘛。」
她這話一出,江浩森心裡就難受,好像自己的公司已經屬於莊家了一樣。
江梓蘇也只是笑笑:「對了爸,莊律和我的婚事,您和莊家商量好了嗎?準備怎麼辦?」
「結婚的日子,是莊律親自定的,剛好和你妹妹,他哥哥的日子是在同一天。莊家的意思是,兩場婚禮,一起辦。」江浩森說得謹慎,怕江梓蘇又鬧脾氣。
畢竟,之前她說,不希望夏晚兒的婚禮辦得太隆重的。一起辦的話,有點把江梓蘇和夏晚兒一視同仁的意思。
說起來江梓蘇還虧了,畢竟,莊宸和夏晚兒還有個訂婚宴,雖然規模不大且最後成了鬧劇,但好歹是有提前通知。
而她和莊律的婚姻,大概是要等喜帖送到親友手裡才被人知道的。
不過,也算是個驚喜吧。
下個月八號,也就是五月八號,是世界微笑日,很不錯的日子。
江梓蘇微微笑了一下,這離下個月八號也還有快20天的時間,中間會發生什麼還說不定呢。
夏晚兒也在打小心思,雖然看似一視同仁嫁進莊家的,但她的地位絕對是比江梓蘇要低上一截的。
而且,莊律……
夏晚兒想到那個時常帶笑的男人,心裡不可抑制的緊張。
如果莊律真的要娶江梓蘇,她嫁給莊宸,還能有好下場嗎?
「對了,爸。」夏晚兒將筷子放下,從脖頸間取下她戴在脖子上的平安扣,遞給江浩森,「我不太懂玉,還是頭一回見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