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子,老崴喝過酒?”二公子李勳周問道。
“喝過吧,不然怎麼會失足淹死了?”李德一愣,不知道公子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勳周眉毛一皺,沉聲問道:“我說的是以前,你發現過他喝酒嗎?”
“這個,沒有。”李德略一思索,答道:“公子,這個真沒有。”
“嗯,這麼說,老崴是因為酒醉失足淹死,你也不信囉。”
“這個……”這樣一想,還真是。老崴好色,可他從不好酒,他也從不沾酒。這樣一個人,怎麼會酒醉失足淹死呢?
“看來是有人盯上我們了。”李勳週轉頭問李二管家道:“你認為會是誰呢?”
“這個……”李二管家搖搖頭道:“這確實不好說,公子,我認為不應該是大公子。”
“何以見得?”李勳周不禁有些好奇,自己認為就是大哥,他為何認為不是大哥呢?
“大公子這些年,一直都在做北邊的生意,聽說現在已經到了瓶頸階段,從去年開始,便已經進京,估計今年下半年才有可能回來的。其間老爺都去過幾次,大公子哪有時間他顧。”
“事情雖然是這樣說,但他仍可以吩咐別人做。”李勳周道:“除了大哥,誰還有這麼拙劣的手法。只有那死鬼老崴是這樣的人,做事之前不考慮清楚。”
“公子,會不會是另有他人。如果是大公子,我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要這樣做。”
“為什麼沒有。我倒了,他就能控制家中南北的生意,伯父沒有兒子,有朝一日他會一統我們李家東西南北所有的生意。”
“不,他一個人不可能做到的。他只有依靠公子你幫他撐起兩面,他才能做得好。他希望的是你處在他下面,而不是希望你倒下。”李二管家道:“大公子沒有老爺的魄力,老爺尚且不能一統,他就更難。”
“也許吧,那會是誰盯上我們呢?”李勳周也覺得李二管家分析的有理。
“會不會是老夫人?”李二管家道:“去年老崴去後院鬧事,被老夫人打折了一條腿,彼此有恨,會不會他乘我們不注意,又溜到後院鬧事,被老夫人做了。”
“那天正是禮拜之日,那老乞婆去了萬福寺啊。”李勳周道:“她要面子的很,怎麼會用陰招害人?”
“會不會是牛八?”李德嘀咕道。
“怎麼可能是他?那小子才十二歲,他能殺你麼?”李勳週一翻白眼,道:“你用腦子想想吧,他不被你殺死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也許他根本就沒去後院,那天老夫人去萬福寺了,後院只剩下徐婆子和牛八了。”李二管家道:“他去後院幹什麼?為了那條腿找牛八去還是為了找徐婆子?找徐婆子……”
“找徐婆子。”李勳周道:“他一個好色之徒還能找誰,肯定是找徐婆子了。”
“徐婆子也殺不了他啊,那十二歲的牛八就更不能。”
“公子,那天老崴跟我說出去賭兩把的,還問我去不去,見我不去就走了,沒說去後院的。”李德道:“後院只有徐婆子和牛八兩個,之後……之後老夫人回來前,翠兒回來了,大概半隻香功夫,老夫人才回來的。”
“沒去後院,那會去哪?”李勳周自言自語道:“那會是誰盯上了咱們?”
“公子。”門口有下人叫喚。
“什麼事情,進來說吧。”李勳周問道。
一個下人進來後,恭敬地一拜,道:“公子,我們已經查明,那徐婆子已經病重躺在床上了,聽說是被人打了。”
“打了?”李勳周喃喃自語道。“什麼時候被打的?”
“就是老夫人去萬福寺還願的那一天。那天有人在中院看見老崴進了後院,之後就沒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