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明白,我只是擔心黑虎軍傷亡太大。”
耿君鴻轉過身來,望著馬成海的眼睛,說道:“海總管的擔心不無道理。可我們若是沒有傷亡,勢必會引起王賊的懷疑,若王賊孤注一擲,到那時內城恐難自保!所以我們此次,不僅僅是為了糧食,更是為了麻痺王賊。牽制他,讓他顧頭顧尾,難以孤注一擲。”
馬成海想了想,知道不好再說什麼,便沉默的望著對面城牆上的血戰……
一個青衣急急地奔進司禮監王振的寢處,見王振正陰沉著臉坐在躺椅上,忙撲通一聲跪行過去,口中高喊道:“啟稟老祖宗,東安門那邊送信過來,說是有宣府軍陣攻打東安門。”
王振不禁一愣。宣府?軍陣?何時有軍隊入京?
李小泉見王振目光望過來,忙躬身說道:“翁父,這段時間沒有邊關軍隊入京。”
“沒有軍隊何來軍陣一說?既然說是宣府軍陣,那定是宣府軍陣無疑!”王振怒道:“錦衣衛中自有人去過宣府,不會認錯!”
李小泉不敢介面,只好低下頭不敢吭聲。
“宣府離京城不遠不近,若是有軍隊入京,不可能咱們不知道。廠公,莫非那些人是喬裝進京的?”郭敬放下手中的茶盞,說道:“他們所投何來?”
“哼!就算他們來,咱家也不怕他!”王振冷著臉,一揮手,那青衣忙跪行退下。
“廠公還是早作籌謀的好。”郭敬見王振不以為然,忙說道:“只是今晚他們來攻打宮城有些蹊蹺。”
王振不禁一愣,問道:“莫非郭公公發現了什麼?”
“這倒沒有,只是咱家有些心疑而已。”
王振笑了笑,說道:“那些邊城將領何曾不關心朝廷的舉動,如今朝廷這般鬧騰,他們肯定早得到訊息。現在有人來攻打宮城,也是常理之中。嘿嘿,他們也想‘清君側’麼?幾斤幾兩尚不自知,還想這些有的沒的!”
“還望廠公小心為要。”郭敬皺了皺眉,若不是自己被他綁上了賊船,何須如此擔驚受怕!
王振點了點頭,他很滿意郭敬這種小心翼翼的姿態,說道:“咱家自有分寸。郭公公無須擔心。”
郭敬只好不再開口,靜坐一旁。
王振扭頭對李小泉說道:“王祐那邊進行得如何?”
李小泉忙抬頭說道:“王大人這一個多月來拜訪了很多官員,可成效甚微。”
“咱家本沒想他一次就能有很大成效,那些文官個個都是茅坑裡的石頭,標榜忠君愛國,其實肚子裡滿是男盜女娼的壞水!那會如此容易就能說通的。那他如今說通了些什麼人?”
“如今說通的都是些官位比較低的文官,多數是些不能進入朝堂之人。”
“不能進入朝堂之人也行!咱家現在需要的不是職位高的,要的是人數!職位咱家能給。你告知王祐,想要官兒的可以許給他們,給他們一個念想,他們才會賣力做事。”
李小泉忙應諾。
“選秀之事進行得如何?”王振接過青衣遞過來的茶盞,喝了一口。
“除了一些邊遠的州府,其餘的俱皆入京,已經安頓在儲秀宮裡了。”
“很好!此事那些腐儒不但不會抵制,而且還會高興的促成此事。讓皇上成親,是舉國歡慶的大事!讓他們忙去吧,咱家好佈置自己的事。一切按計劃進行。”王振想了想,說道:“既然要讓皇上圍著咱家轉,總不能讓他餓死了,明天安排東廠放一批糧食進去。”
李小泉剛要應諾,外面一個青衣跪在門口高聲稟報,“老祖宗,東廠送信來,抓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