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姜濤不禁詫異的望向田掌櫃。
田掌櫃急道:“大人,那邊住的我小侄女,我那兄長上月來京師,路上遭匪遇難,她在守孝,不能出房門的。”
“房屋裡守孝?”姜濤不禁一愣。
站在旁邊的詹府丞說道:“姜大人,海州那邊不似我們京師,父母亡待字閨中的女兒必須在閨房中守孝,三月不出房門。”
怎的一搜查還出現這種事?不會這麼湊巧吧?姜濤感覺有些疑惑,說道:“我們也過去看看。”
幾人忙向那邊急走過去……
“我們小姐正在守孝中,你們不能進去!”一個丫鬟立在門口嚷道。
好在陳通判和宋經歷都是文人,自持身份,不曾胡來,只在門外與那丫鬟理論。那些衙役也樂得在一旁看戲。
“哪有這般守孝的?不到寺廟去唸佛誦經,卻躲在房中。”宋經歷不禁叫道:“此等守孝之法,不叫人笑掉大牙才怪!”
陳通判說道:“讓你家小姐出來說話,我等是斯文人,絕不會動你房中物品。只不過你所說的這等守孝之法,我們的確未曾聽聞。如何叫我們相信你們房中沒有其他人?”
丫鬟一聽,氣得直跺腳,嚷道:“小姐閨房怎的會有其他人?你……你這話是汙人清白!”
“是不是你家小姐遭人挾持了?”宋經歷突的冒出一句。
一聽這話,陳通判不禁大吃一驚,吼道:“小丫頭,速速離開,我等衝進去救出你家小姐!若再遲疑,你家小姐性命休矣!”
一揮手,陳通判一馬當先衝過去。宋經歷也就一說,見陳通判衝上前,立即醒悟,帶著眾衙役一擁而上。
那丫鬟怎的攔得住這些男人,被眾人推倒在一邊,頓時哭喊起來,“官府搶人啦!官府搶人啦!”
房間是一個套間房,裡外各一間。陳通判在那一身素衣頭系白飄帶的小姐面前連連作揖,陪著小心說好話。宋經歷帶著眾衙役裡裡外外的搜了好幾遍。連床底下都鑽了人進去,未曾搜到什麼。
那小姐白皙的臉上掛著淚花,悽悽的神色慢慢變得有些慍怒……
來到那小姐的房外,詹府丞大吃一驚,姜濤忙向他偷偷的擺擺手,止住他的話頭。
房門口的丫鬟一見田掌櫃,頓時衝過來,放聲大哭。
房裡一聲尖叫,姜濤和詹府丞不禁相互失色。
田掌櫃一聽,跌跌撞撞的叫喚著,向屋裡撲去。
姜濤和詹府丞忙跟了進去。一進屋裡,卻見陳通判和那小姐扭作一團。
“陳通判,你在幹什麼?”姜濤厲聲喝道。
“大人,下官……下官……要搶下這小姐手裡的剪刀。”陳通判邊與那小姐撕扯著,邊喘著粗氣答道。
一聽這話,姜濤頓時頭皮發麻。古人尤重名節,如今這小姐閨房中湧進這多男人,生死事小名節事大!也難怪她要尋死明志。“快,快!搶下剪刀!”他也急了,忙叫道。
一陣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才搶下剪刀。那小姐卻又一頭向牆壁衝去,宋經歷眼疾,忙擋過去,被撞了一個趔趄。
丫鬟驚叫著抱住那小姐,兩人哭作一團。
“快!快出去!都退出去!”詹府丞大聲吼道。
眾人頓時慌不擇路的退出房間。
“陳通判,怎的不等我們到來,就莽撞的衝進人家閨房?”姜濤厲聲喝問道。
陳通判也是驚魂未定,一聽上官問話,忙道:“回……回大人,這小姐自言在房中為其亡父守孝,小的從未聽說過這種守孝之法……”
詹府丞打斷他的答話,說道:“你看你,斯文人怎的如此不冷靜?自古有言,出門三五里各處一鄉風。你未聽聞並不代表就沒有啊。此等守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