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進來,看到孃親的遺體,他那一臉驚愕的樣子,看得出皇上似乎並不知曉自己孃親被害之事,也許自己錯怪皇上了,說來都是自己膽小!當時怎麼就認為是皇上下令害死孃親的呢?不是皇上又是誰呢?
他腦海裡閃過太后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猛地醒悟過來。是了!定是太后那老妖婦!她早就看不慣自己,尤其是皇上從海州帶來自己的孃親進宮,她更是見到自己如見世仇!
齊波兒滿嘴苦澀,知道就算不是皇上下令又如何呢?太后懿旨誰敢不遵從?自己打從九歲被掠進宮,雖是錦衣玉食,那時那刻不是膽戰心驚的過日子。現在出來了又如何?天大地大何處是我的家啊?
王振可沒有齊波兒那麼多可想的,他現在一門心思的想如何擺脫後面的追兵。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麼追兵還沒上來,這不像那群追兵的作風!見歇息的差不多了,王振吆喝著眾人上路……
王振一夥人剛消失在前面峽谷拐角。後面遠處石頭灌木叢中冒出幾個人頭來,一見前面王振等人不見了,便朝後面揮揮手。
後面陸陸續續的冒出二十多個人來,田漢豁然在其中。
田漢走上前。前面的人迎過來。說道:“隊長,他們都啟程了。”
田漢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跟上去,陳隊副他們不知到了前面雲川衛所沒有?”
身後一名隊員說道:“隊長,陳隊副他們走的那條路雖然遠一些,快馬加鞭的話。現在應該也快到了。我們把王賊他們圍在那猴峰山轉了好幾天,才把他們放進一線天峽谷的。就算現在我們不再逗王賊玩,他們也趕不上陳隊副!”
田漢點了點頭,說道:“趕不上就好!這王賊忒精,看來他也知道我們不能弄死齊波兒!他的探子放得遠遠的,我們一接近,這王賊就把齊波兒拉在一起。跑得比兔子還快!”
一名精瘦的隊員點了點頭,說道:“主要是他手下有十幾個高手,尤其是那幾個總跟在王賊和齊波兒身邊的,雖然都是老傢伙。可那耳朵比什麼能靈,連鼻子都蓋過狗鼻子了!我們不敢去上風口,一去準被那幾個老傢伙聞出來!若是沒有那幾個高手探子和高手護衛,我老肖準能一槍狙了他!”
田漢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說這些了!我們趕上去!皇上說了,不能讓他進宣化城!我們就讓他窩在雲川衛所好了!”
眾人一聽,忙隨著田漢向前趕去……
皇城內城,延禧宮。
一青衣低頭走進正宮大殿,女官玲兒伸手將要攔住他。驀地,伸出去的手一抖,又縮了回來,疑惑的望著這青衣,任由他進了正殿。
坐在正位上的吳太妃一見,眉頭一皺,怒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怎敢直闖延禧宮?玲兒,你是木頭人麼?”
玲兒剛要急聲解釋,那青衣對跟在後面低聲說道:“屏退左右!”
玲兒不敢不從,忙出聲吩咐殿裡的宮女退下。
見玲兒的異狀,吳太妃不禁一愣。仔細打量那青衣,隨即身子一震,口裡仍在大聲喝罵。
待眾宮女退下,那青衣忙快步上前。
吳太妃對跟在後面的玲兒說道:“去門口候著。”
玲兒一聽,忙躬身退下,候在門口把風。
“王兒,你怎的這身打扮?”吳太妃見郕王朱祁鈺一身青衣打扮,知道肯定有什麼變故,忙低聲急急的問道。
朱祁鈺走到吳太妃身邊,躬身低頭,細聲細氣的說道:“母親被圈禁在延禧宮有所不知,如今這宮裡已經換天了。”
吳太妃大吃一驚,換天了?什麼意思?她不解的望著自己的兒子,她知道兒子定不會騙她,既然他如此說,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原來宮裡那位皇兄其實不是皇兄!”朱祁鈺到現在仍是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