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供?麻痺的,誰不知道這于謙是條硬漢子!你丫的還逼供?“略施小懲?這還是略施小懲?”
“皇上!”楊浦一見勢頭不對。忙出聲說道:“刑部訊問,該當如此。陳侍郎沒有逼迫於侍郎畫押,足見公正。”
逼迫畫押?童航腦中閃過後世電視中捉住指頭按押的畫面。他心中更怒,死死的盯著陳官。這于謙可是一位幹臣能吏,若是被這陳官害死,可就冤了。不過這陳官似乎還有點良心,始終沒有逼迫畫押,可你把人打成這樣,那就是你的不對!
馬順跪在地上。不敢稍動。心裡卻是翻江倒海,今天上朝,他發現自己太蠢笨。自己太過於相信王賊了。王賊一直都在說,宮裡有刺客挾持皇上,可今天看到的卻是又一個面首,可這面首也太像先帝了!兩位閣老和德公公都認定這面首是真皇上。還有滿朝的老臣。都這麼認定,憑什麼?難道……?馬順想到一種可能,頓時身子打起擺子,豆大的汗珠開始滴落……
童航舒了一口氣,坐下後緩緩的說道:“既然如此,陳大人,朕也不好再說你什麼,那朕就說說這刑部吧。刑部作為主管全國刑罰政令及稽核刑名的機構。在這審訊犯人之時,尚不能以身作則。帶頭刑訊逼供,不對證據求證,不以證據令人服罪,陳大人,你認為,下面州府會如何做?”
陳官匍匐在地,不敢言語。
“朕不敢要你們做到絕對公平公正,那種要求也是不可能做到的。可你們做到不刑訊逼供,儘量接近公平公正,應該還是能做到吧?”
“微臣……”
“不用說什麼!”童航止住陳官的言語,說道:“估計這半年來,陳大人手裡的案子不少,朕想你用這種逼供的手段,應該很熟練是不?若不是於侍郎鐵骨錚錚,估計也早已屍首異處了。”
“皇上……”
“你不用辯解,朕知道你身後之人,也知道魏大人為何足疾。”
一聽這話,陳官不禁大吃一驚,忙叩頭疾呼道:“皇上明鑑,魏大人的足疾不是微臣所為!”
童航微微一笑,果然魏源的足疾有貓膩,看看,被自己詐出陰謀了吧!
滿朝文武頓時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德公公佩服的看了一眼童航,大呼一聲:“肅靜——”
陳官醒悟過來,頓時臉色慘白。
“朕知道是何人所為。”童航慢條斯理的說道:“只不過朕想知道你做的是朕的官兒,還是那人的官兒。”
“皇上,微臣死罪!”陳官一聽這話,文人的骨氣開始冒煙。
“朕想陳大人應該有什麼要對朕說吧?”童航用手指輕輕的敲擊著面前的龍案,說道:“朕在等。”
陳官跪直身子,淚流滿面說道:“微臣是皇上的臣子,做的是大明的官兒,微臣愧對魏大人。魏大人的足疾,是馬指揮使所為!”
跪在一旁正胡思亂想的馬順一聽此言,麻木的抬起頭,恐懼的望著童航,沒有任何辯解。
童航沒有看他,只是對陳官說道:“陳大人,你之前就知道的吧?沒有向魏大人示警,可見你也是樂見其成。”
“微臣死罪!微臣死罪!……”陳官俯下身子,連連叩頭,口中只是喃喃的唸叨著微臣死罪。
童航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傢伙留著也無用,便揚手道:“你還鄉吧!”
一聽還鄉,陳官心中頓時激動萬分,連連叩頭,呼道:“謝皇上,謝皇上不殺之恩!”
童航揮了揮手,陳官頓時如蒙大赦,翻身而起連滾帶爬的往殿外跑去。
“皇上——”,楊士奇抬起頭,羞愧的叫道。
“楊閣老,朕準你退朝後告老,可不准你還鄉哦!”童航笑了笑,說道:“閣老留在京城,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