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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是你的哥哥,我從來都不是。

可是傻瓜,回家一定要告訴我上學是怎樣的感覺,因為我懷念。

我懷念以前上學的心情。然而是那個男人,將我所有的權利都剝奪了。

那天下午,天空泛著魚肚白,太陽殘留的餘光點綴天邊,彷彿預示著將有災難發生。我躲在爸爸辦公室門口,偷聽屋內激烈的談話,透過細小的縫隙看著一切。

那個陌生男人一臉憤怒,扯住爸爸的衣領,提了起來,青筋暴出,面孔扭曲,吼道,老子叫你不發工錢!裝逼啊你!他一拳打在了爸爸的臉上,然後推倒他。血液從他的耳嘴溢位,我驚呆了,張大了嘴,想叫卻不敢。

爸爸癱倒在地,放棄掙扎,說,錢是沒有了,工廠也快沒了。呵呵,他笑,猙獰的笑,什麼都沒了。

男人彷彿被擊中憤怒點,拿起桌上的杯子向爸爸的頭部砸去,瞬間,爸爸的頭部開出一朵嬌豔的血花,在那個大傷口的洞裡盛放。我的心彷彿也跟著痛起來,感同身受。

那個男人最後說了一句話,你等著,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那時,他的表情陰險兇惡。

推開門來,那個男人看到了我,狠狠的瞪了一眼,我的心繃緊了。然後,他繼續前行,我鬆了口氣,正想進去看看爸爸。突然,一棒敲住腦部,黑暗侵襲我的身體。

那天,我暈沉沉的,彷彿聽到了爸爸撕心裂肺的慘叫,浩楠,浩楠,我的兒子啊。。。。。。

彷彿是一場夢境,我還看到了爸爸拖著流血的身體,跪在地上乞求他,他好像哭了。那時,血蔓延一地,在走廊上畫出美麗的妖嬈烈花。

那天,血色殘陽,我永生難忘。

☆、小晨,阿黃又回來了

認識龍目,是在開學不久後。我們是同學,但也奇蹟的變成了鄰居。我家旁邊,有一間舊瓦房,我一直以為那屋鬧鬼,每晚都沒有燈光,只有那麼一團火在黑暗裡晃動。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因為龍目他老孃一向很摳門,說好聽點是節約,整晚只點一支蠟燭。

龍目他爹死得早,龍目又不聽話,整天讓一個寡婦給他收拾爛攤子。她總是不費九牛二虎之力擺平那些破事,全憑她那張嘴。龍目他娘是村裡出了名的寡婦,向來是很尖酸刻薄,有著一張永遠讓人無法超越的“毒嘴”,這使得很多前來提親的老男人嚇得逃跑。她看不順眼那些男人,都50幾歲的人了,又醜又窮又噁心。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也老了。

一天,我們趴在龍目他家門口玩彈珠,龍目他娘在屋簷下悠閒的打毛線,龍目似乎想起了什麼,說,周向晨,你不是說你哥會做什麼羊子發春的面嗎?

是陽春麵,我糾正道。我回味那晚,笑,可好吃了,比我這輩子吃過的野菜野果子好吃多了。哥哥在一邊淺笑,不作聲的看著我。

龍目鄙視我說,切,瞧你那樣,口水滿天飛,他笑,叫你哥兒給我煮一晚唄。

死崽子,你不怕他哥把你毒死啊。龍目他娘在一旁瞎參合。

我不滿,嘟著嘴反駁道,不會,我哥不是這種人,他才不會呢。

切,女人鄙視的笑,她的話語彷彿一根根的刺,紮根於我的心底。

她說,城裡來的人可不一樣,心狠手辣,殺人是不眨眼的。

不,他是我的哥哥,不是什麼城裡人!我恨不得把龍目他孃的嘴撕下來,貼在馬屁股上。

龍目他娘繼續煽風點火,說,他不是城裡人?呸。全村的人誰不知道你們周家那死老頭子綁架回來了一個奶娃崽子。哼,她繼續大笑。

尖銳的笑聲,彷彿一雙無形的手緊緊牽制住了我的呼吸道。綁架?他是被爸爸綁架來的?那他一定很難過,很想家吧。

我的身體劇烈顫抖,餘光掃到他也在顫抖。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