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或兩天睡得比較多的,這一天就是如此。
齊敏兒撐起身子,穿好了衣服出來,見天色大概已經是酉時了,齊寶兒果然正在外面的桌上唸書呢——已經點起一盞燈了。
齊敏兒也不與他多言,只是與他互相看了一眼,便走出了屋外,只見齊長春正和文氏說話,便走過去喊了二人一聲。
齊長春過來抱起了齊敏兒,笑道:“我的小閨女,今後你可就不用纏足嘍!”
文氏一邊做飯,一邊道:“我本也不打算讓她纏。若纏了足,家裡的活誰來做——本來這就是那些富人小姐們做的事,鄉里鄉下的,纏了足反倒不好嫁。”
齊長春笑著對文氏道:“這次的聖旨裡還說,要在全國設立銀行,專管銀錢兌換,還有破損紙幣的回收,還能辦理存放銀錢和匯兌,私人設定的錢莊和銀號,全部收歸國家所有,若有私人再辦的,就要殺頭呢!”
文氏奇道:“這是什麼意思?”
齊長春便向文氏解釋了一下,齊敏兒聽了,心想這又是穿越同行搞的東西了。銀號和錢莊這種東西,本來是從北宋時的銀票鋪發展起來的,而至明朝中葉以後才大行其道,而且是官辦私辦的都有,這位穿越同行顯然是借鑑了新中國的銀行都是官辦的經驗,要把所有的銀號都收歸國有了。
而且古代的錢莊,是沒有回收破損幣的做法的,以至於到最後紙幣氾濫,新舊紙幣間都出現兌換率了,對銀錢的匯率更是都不一樣。
而現在有了穿越同行來做這樣的事,必然也會好很多吧,只是不知道這位同行,是不是學金融的出身,知不知道準備金的概念。不過齊敏兒也不懂這些,也就操不了這份心——但估計古代的聰明人也不少吧,總有人會提醒他的,不然濫發紙幣的危害,這位穿越同行也一定知道的吧!
至於匯兌和存銀放貸,也是要到很久以後的清朝才有出現,現在就這樣做,也算是促進經濟了吧,而且就近期的形勢來看,政府一定會聚集大量的可用資金的。
看那邊的齊長春對文氏說完存款的概念後,便道:“我們家裡還有多少銀子?存入銀行吧,如今利錢很高呢,每年有半分利錢!”
齊敏兒聽了,也是笑笑——半分利錢,就是百分之五的利率,還算不錯。不過這樣一來,銀行也放貸的話,民間放貸的土豪鄉紳,就要吃苦了。
文氏卻道:“咱家哪還有銀子,不都給了你三弟了?”
齊長春笑道:“你莫騙我,定然還有的。”
文氏嘆道:“還是且等等吧,朝廷的旨意再好,也當不得那些貪官。若是存放在裡面,官員剋扣咱的利息還好,只怕把咱的本錢都套了去!”
齊長春想了想,笑道:“還是你想得周到,不過聖旨裡也說了,讓我們不必擔心,若有官員剋扣銀行的款項,都可以去京師告御狀。若一經查實,則涉案官員族誅,家產都歸上告者。”
齊敏兒聽了又是一驚——這位穿越同行的手段也不可謂不狠毒啊,果然到了古代,嚴刑竣法才是唯一的手段麼!
那邊文氏卻道:“說得固然好,不知做起來如何,還是再等等吧。”
齊長春道:“你們女人家總是膽小,不過這次聖旨裡還說是廢除八股取士,乃把宋朝時的科考制度改了,只考經義和策論,尤以策論為上。這一下把我的心也勾得癢了起來——當年我就是做不出好八股,才死了去考學的心,如今改了,我卻想去搏上一次呢!”
原來齊長春當年甘心種田,並不僅僅是因為知道科考的錄取率低,而是因為對八股這玩意兒實在搞不定。這種東西不要說剛剛定下八股制的明初,就是到了清代,也一樣有很多人玩不轉,所以也不能怪他,總體來說,齊長春仍然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值得敬佩!
而齊敏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