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緩解了一下齊敏心中的鬱悶——再這樣下去,齊敏也要一起得抑鬱症了!
信步走回自己房中,卻在路上遇到了齊升。齊升問了文氏的情況,也是很擔心的樣子,只是這時天色已晚,他也不好去打擾文氏了,只得明日再去探望母親。
不過齊升卻把晚筵上與李張二家所談論的情況告訴了齊敏,總之是一切順利就是了。另外也是初步敲定了李蘭和齊芸婚事的日子——定在了四月十六,是個黃道吉日。
不過這事也還得再稟報了文氏,得到她的許可才行。
齊敏笑道:“好啦,這下芸兒可得償所願了。”
齊升卻道:“真沒想到,咱們四個人中,是她先成婚啦!敏姐,你真的一點也不擔心麼?”
齊敏道:“我有什麼可擔心的,寶兒一定很快就回來了,說不定還能趕上芸兒的婚禮呢!若是他有意的話,我們三個就同時成婚!倒是你,到時候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可別說我們欺負你呀!”
齊升笑道:“若真是如此,我一定好好福你們三個都各自白頭偕老!”
齊敏道:“那我現在這裡謝謝你啦!我也祝你早日找到一心人,共白頭!”
齊升道:“你不是說你會替我留意的麼?到時候我找不到好姑娘,可是要來向你要人的!”
齊敏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留意的,怎麼也不能虧了自己的弟弟不是!”
二人說笑了幾句,見天色晚了,院子裡又涼,便各自回了房。
房裡潤兒仍然在候著齊敏,見齊敏回來了,便打水伺候她洗漱。
齊敏見桌上放著一包東西,便問:“那是什麼?”
潤兒道:“是琉璃姐姐託人帶來的土產,是些乾貨罷了,倒是盱眙這邊沒有的呢。”
齊敏道:“哦?她倒挺有心的。”
潤兒道:“她還帶了話來,說是今年七月成婚呢!”
齊敏笑道:“這倒挺好的,她年齡也不小了,找個好人家,倒也不錯的。”
潤兒嘆道:“姐姐,不是我多嘴,我看她嫁的那人,卻未必是好人家。”
齊敏詫道:“你怎麼知道?”
潤兒道:“她嫁的那個人,名叫何少憂,和我是一個村裡的,我自然知道。他平日裡就是個好勇鬥狠的,又不做正事,成日裡遊手好閒,東遊西晃,是個無賴呢!”
齊敏略吃了一驚:“她的父母,怎麼把她許給了這樣的人?”
潤兒道:“誰知道呢,按說這幾年琉璃姐姐給她家裡也攢了不少錢了,怎麼她家裡的人眼皮子這樣淺,那個何少憂不知從哪裡弄了十兩銀子來,作了聘禮來聘琉璃姐,她家裡居然就應了。”
齊敏聽了,也就嘆了一回——這真是各人有各人的命了!
於是又想到自己的父母——人家親生父母,都如此重男輕女,把親生女兒不當人看待。而齊長春和文氏對待自己,那可真謂是把一顆心都捧了出來,自己怎麼能不為了這個齊家而盡心!
躺在床上,又想到文氏的病,心中不由紛亂起來,一夜都沒有睡好,迷迷糊糊地天就亮了,洗漱了過去向文氏請安,文氏卻還睡著。
齊敏不敢打擾文氏,便回了自己房裡。
就這樣過了幾天,文氏的病情沒有好轉,但也沒有變壞。而縣裡的孫知縣,果然就把縣裡的舉人和廩生,以及一些有頭有臉的鄉紳里長都叫到了自己的縣衙裡。齊升作為進士,自然與三叔齊連春一起,也成為了座上賓。
齊敏在家中坐了半天,直到午後,齊連春和齊升才回來。齊敏迎上前去相詢,齊連春笑道:“都談妥了!那孫縣令前天收了我兩千銀子,今兒一口就答應了。”
齊敏呵呵笑道:“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