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的那些做法,其實我是很不屑的——他明顯是為了一己之私,想要得到敏姐而已,但是我不同。
我唯一頭疼的是——敏姐每次見到我,都要我對婉顏好一點,不要再對她如同一個普通丫環一樣。
好在婉顏的年齡其實還小,雖然有了一個兒子,但是她自己也像是一個大孩子——所以我只說婉顏還小,再等兩年再與她恩愛也不遲。
雖然書文是個可愛的孩子,我請了奶孃照顧他——婉顏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不能指望她!
看著書文一點點地長大,其實我也覺得讓孩子在這樣一個父母間沒有感情的家庭里長大並不怎麼好,但是不知為什麼,哪怕是我想與婉顏說說話,婉顏對我也只有敬畏,沒有什麼愛意。
——難道我就這麼可怕?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在我和婉顏之間流淌著,靜靜地……彷彿我和她之間就只脂這樣了,哪怕是有了空,坐下來後也只能互相間看著,良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哪怕是書文,也很難成為我們共同的話題。
我下朝回來,也會問她關於孩子的事,以及她這一上午都做了些什麼,而她也只是公事性地回答我的問話。
我在婉顏的身上,找不到任何可以寄放感情的地方——其實我也想讓自己的感情稍稍從敏姐的身上移過來一點。
這樣對我和婉顏都好,而且也不會損傷我對敏姐的感情——雖然這份感情只是埋藏在我的心底。
但是婉顏好像總是躲著我——為什麼呢?
我很難理解她的感情——是因為自己是女真人,所以才自慚形穢?可是要我怎麼去對婉顏說?
讓她不要再怕我?讓她跟我好好地過日子?
還是讓她可以睡到我的床上去,不必在意她的女真人身份,萬事有我給她作主?
可是我又能給她作什麼主?我能扶她當妻麼?
哪怕是沒有人追究我以妾為妻,也會有人在追究她的女真人身份吧——事實上我不能改變任何事情。
就在我覺得今後的生活就會這樣一潭死水地下去了的時候,忽然朝政中的變化也帶來了我生活中的變化。
婉婷忽然間成了朝中各路王孫公子的爭搶物件——其實這幾年來,她一直是很多人追求的物件。作為朝中唯一的女官,長得又漂亮,為人也開朗熱情,喜歡她的人自然不在少數。但是在現在的環境下,她的選擇會把齊家也牽連進去——因為不管從哪方面來看,她都是從齊家走出來的。所以不管最終結果是怎麼樣的,齊家也撇不清與婉婷的干係。
所以當那天婉婷來找我的時候,我並沒有很驚訝,可是當她提出要嫁給我的時候,我卻是驚訝萬分——我原來只以為她是來找我商量的,我其實已經想到了,要連夜送她去許放軍中的。
但是婉婷似乎不想那樣做——“我不會騎馬,你也找不到信得過的人。
這一路上過去,如果被人知道了,我是擅離職守之罪。到時候,我可沒有那個自信能扛得住不招出你來——你三叔可以扛得住,我可不行!”
是的,三叔在牢裡受到了嚴刑,這一點我也知道,只可惜我人微言輕,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受苦。
“但是,我對你並沒有男女之情。”
我看著婉婷道。
婉婷卻笑著說:“我對你也沒有——這個世上還真沒有我看得上的男人,所以嫁給誰大概都一樣。你不來碰我,我也不介意。你想來找我,我也不會拒絕。”
這樣大膽的話,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難道異族人都是這樣的?
婉婷看著我,大概是我吃驚的樣子讓她覺得可笑吧,便吃吃地笑了起來:“你怎麼了?難不成白送上門來的妾,你也不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