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危險了後,跑到了瀾心身邊,擔憂地問道。想起剛才的情形,現在心裡還是一陣後怕。
瀾心藉機錯開陸震東那關切的眼神,假裝沒有明白他話裡的深意。看著紅綃,搖頭說道:“我沒事。你呢?你可有受傷?”
“奴婢沒事的。”紅綃搖了搖頭,臉色煞白,眼睛裡充滿了愧疚。瀾心順了順她的頭髮,微笑著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眼睛在容曾經站的地方一頓,眉頭不由得緊鎖,難道這些人是容背後的人?容,或者說是容家到底投靠到了誰的門下,竟然有這樣厲害的殺手。又或者說,桑園裡那個人所拿到的東西至關重要,對方才派人過來接應。一轉頭,果然,李冬也被人帶走了。
陸震東看著瀾心對著容曾站過的地方發呆,心裡一陣酸澀。可又不捨得責備,只能打碎了牙吞到肚子裡。低聲說道:“這幾個黑衣人來歷不明,也不清楚他們的目的。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裡久留的好。”看著瀾心那凌亂的頭髮,想了想說道,“現在城門已經關上了。不如到桑園裡梳洗一下,順便休息一會兒,但天亮時,再回城去。”
瀾心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亂糟糟的,沉吟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了。因為陸震東和蘇伯的馬沒有騎過來,所以瀾心和紅綃共乘一匹馬,而陸震東和蘇伯一匹馬。
四人到了桑園後,蘇伯上前拍開了角門。角門裡的人很快提著燈籠迎了出來,顯然是一直留著門的。陸震東怕瀾心從角門進去心裡不舒服,便開口解釋道:“現在太晚了,如果我們走正門的話,勢必會驚動很多人,到時候對你不好。”
一個黑布隆冬的夜裡,一個姑娘家跟著一個男子進了莊子。即使兩個人清清白白的,針對這個姑娘的流言蜚語也會滿天飛的。對於陸震東這樣維護自己的清譽,瀾心面色平靜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無所謂。心裡卻是暖洋洋的。
陸震東見瀾心不介意,提著的心也便鬆下來了。帶著瀾心走進客院後,就一連串兒地吩咐著下人們,送熱水,泡茶,端點心,洗水果瀾心聽著一疊聲的吩咐,突然有些後悔來桑園了。
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怎麼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答應了呢?即使進不了城了,也可以到莊子上去的呀?!自己的腦袋這是怎麼了,怎麼就慢半拍呢?現在進了人家的客院裡,又不能任性地說自己要離開。只能硬著頭皮進了屋子裡。
桑園裡的人手腳都非常麻利,很快熱水、棉帕子等一應梳洗用具全都送了進來。看著垂著頭把東西放到桌子上,又規規矩矩地魚貫而出的幾個人,瀾心猜想,這幾個人應該是陸震東的心腹。說不出是什麼原因,就是這種感覺。
梳洗完後,瀾心順著燈光走上了高臺。陸震東聽到腳步聲,轉過頭微笑著說道:“怎麼就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會睡一會兒呢!”
“睡不著。”瀾心搖頭說道,在別人的府裡,讓她像沒事兒人一樣呼呼大睡,她怎麼也是做不到的。站在高臺上,可以看到遠處燈光攢動,似乎有人在搬東西。
陸震東和瀾心並肩站著,看著遠處的燈火,解釋道:“那是李叔就是今天在碼頭上遇到的那個人的家眷。雖然他的家人沒有犯錯,但是李叔的錯卻是不可原諒的。所以他們一家人以後不能再住在桑園了,而且陸家也不會給他們任何的幫助。”
陸震東的口氣平靜而坦然,但是瀾心還是捕捉到了那一絲苦澀和無奈。想起碼頭上,陸震東說李家那個院子今晚遭賊了,便輕聲問道:“你收了他們的銀子?”
“沒有。”陸震東輕笑道,“桃花巷的那個小院,是他們自己內訌了。而李家今晚並沒有遭賊。剛才在碼頭上,我那樣說,只是嚇唬嚇唬他,順便痛快痛快嘴而已。”
“呵呵。”瀾心忍不住被逗笑了。沒有想到看上去成熟穩重的人,居然也有這樣孩子氣的時候。陸震東聽到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