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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等廳內只剩他們父子倆,端木涵神情淡然的解釋:“父親您之前已見過他,就不必再累一遭,他生性不羈,本就不喜這些的寒喧應酬。正是因為我們家往來人少,秋水院也無人居住,甚是清靜,這才決定暫居。”突然卻微微皺了眉:“兒子之所以每日過去拜會,也是希望他能對兒子多指點一二,卻不想與高士相往,卻被傳成是……”

這張紙頭並非很大,是一幅山水畫作,但對端木政來說,畫的什麼不是重點,重點是它的落款的那枚印章‘妙筆齋’,京中的官宦與世家子弟們幾乎都認識。這幅是山水畫,是大越第一名士於誠的最小的弟子‘妙筆齋’的作品。

於誠一生不曾入仕,弟子也不多,卻在大越朝野名聲響亮,原因無他,只因他的弟子全都是大世家子弟,而且本身條件就好,入朝為官後,與其他人相比,升遷的機會更大,幾乎都是皇帝的寵臣,這當師傅的,自然水漲船高,反過來成了金字招牌。

而獨有這‘妙筆齋”還沒在人前露過臉,沒人知道是哪一位大家公子,但只要是於誠的弟子,就說明他各方面包括家世,都是無可挑釁的。

這說明京城中瘋傳的只是謠言,給端木涵的安的是莫需有的罪名,京中能傳他們兩人‘龍陽之好’的謠言,這就意味深長了。

最重要的是,榮慶侯府如今只是表面光鮮,一旦與權貴數敵,後果可想而之。

命人仔細查了一番,倒也查出幾個參予謠傳的家僕、婢女,一頓家法下來,打死了數個,再對眾人警告一番,封口的封口,清理的清理,其他人嚇得抖擻。

而後,榮慶侯府傳出,端木四爺帶回那位貴氣逼人的客人,是於誠的弟子,見侯府秋水園清靜,就暫住幾日,順便指導四爺丹青。京裡謠言的聲音瞬間小了不少。

榮慶侯四公子娶皇商之女已成定局,二月二十六日,端木涵起程前往嶺南府接親,蕭焱要求隨行,他正好還沒去過嶺南一帶,理由是他讓端木涵躲過一頓棒子,還幫端木家平息了謠言……

三月初三,杜婉婷卯時不到就被文媽媽及幾個大小丫頭從被窩裡撈起來,在喜娘的聲聲祝福中,梳洗打扮完畢,等著新郎前來,拜別宗祖、父母,隨他過門。

辰時,門外的鞭炮聲炸響,杜婉婷的閨房與大門隔著幾個院落,都能聽到,她猜想她爹定是掛上了上百掛的鞭炮。

正廳上,杜夫人拉著前來接親的女婿,左看右看,越看嘴角的上揚幅度越高,別的話沒有,只一個盡不停的:“好,好,好……”

午後,杜婉婷拜別父母,蓋上大紅蓋頭,在母親的淚水與一聲聲叮呤中,被水玉涵送上了花轎,由大哥杜顯隨行送親,十里紅妝,抬入京城。

從嶺南府一路奔波到京城,再快也要五天,一路上,杜婉婷只得坐在花轎內,不能下轎,既無趣又無聊,伸手,將蓋在頭上的蓋頭掀下,透透氣。

“姑娘,這裡有個客棧,大少爺與姑爺說今晚就在這客棧歇腳。”如蘭上前,掀開轎簾,扶杜婉婷下轎:“唉呀,姑娘怎麼把蓋頭掀了?快蓋好。”

“呼,快悶死我了。”杜婉婷輕聲抱怨著,蓋好蓋頭,虛扶著如蘭的手臂,下了轎。

這時,杜婉婷的長兄杜顯,已經同端木涵他們一同進了客棧,定好了房間,正站在客棧大堂等著杜婉婷。

杜婉婷低頭,透過蓋頭的光線,模模糊糊的看見自已的左右,分別立著一個男子的模糊輪廓。哪個是哥哥,她自然認得。另一邊個頭較高的,她猜想就是自己的夫君了,可惜,看不清他的臉,不過出門前聽母親一直在耳邊說他長的好,她猜想再差也不至於是個麻子。

杜顯嚴守婚前兩人不得見面的規矩,親自送妹妹進了房間,掩上房門。

端木涵已命人到樓下點了菜,順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