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左右吩咐道:“先將諸位脖子上的奴印解開,再給這些妖類印上,咱們得趕緊幹活了,不能誤了摧山君的正事!”
“啊?”
陳淵見有人識相,就不多說,腳下一點,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人已入了密林。
他一路風馳電掣,穿林躍溪,幾息停步於一座山谷之外。
“神道恩怨自出此谷始,希望以能以再入此谷而消。”
陳淵邁步走入。
呼!
谷中的洶湧煞氣頓時沸騰起來。
日月交替,時間流逝。
轉眼,便是四月初八。
一早,山外馳道上,就多了幾匹快馬,騎馬之人體格強健、攜刀帶劍。
“四月初九,神道帝君登位,是幾十年難得一見的盛事,上一次,還要追溯到幾十年前的南嶽帝君登基,當時那場面,真是鑼鼓喧天……”
“雷師父,你那時也就三四歲吧,就見了盛事?怕不是在胡吹大氣吧。”
“塞少,這話有些過了,我是道聽途說,但也有長輩是當事人。”
一行人說著,穿過一條下場的峽谷。
“又來了一批人,這批裡面好像還有個厲害的。”
峽谷之上,楊韻清看著馬蹄揚起的沙土,對身後的丘境之說著:“這幾日,光是這零零散散過來的武者和修士,得有百多人了吧?我從懂事以來,從沒在山中見過這麼多人。”
丘境之拿著葫蘆灌了一口酒,才道:“誰說不是呢?唉,也是陳道友做下的事太大,波及整個西北,才會鬧出這種動靜。”
他們已從眾妖口中,得知了陳淵在山外的偌大名聲,自是敬畏不已,但也意識到,鹿首山因此捲入風波,難以平靜。
那神道大典的日期,早就傳遍西部,也不知從何處傳出訊息,說是登基地點,不是鹿首山,就是更西邊的黑嶺山,那心有所求,或者喜好熱鬧的武者和修士,便分別前往兩山了。
好在這訊息最近兩天才傳出,加上還分屬兩座山,否則的話,來的就不是一二百人,而是要擠滿山林了!
很快,又有一行人前來,為首的正是孫正鑰、平王。
“明日便是神道登基之日,無論孫師是否有法子應對,於情於理,吾等都不能不理不問。”
“是這個理,不過……”平王說著,轉頭看向後方,“徐公,你等又為何來此?聽說你的至交好友、東山散人,可是約你去往黑嶺山。”
徐正元就笑道:“老夫想看的,可不是神道興盛,而是要看武道敵神!”
一行人說笑間,也入了山林。
“好多人。”
後面,又有幾匹快馬過來,坐著千金散人、賀錄等,還跟著那位華服少年李必,他見著來往之人,低聲感慨。
“很正常,許多人是為了神道機緣而來,但也有些是想見證摧山君是能繼續他的傳奇,還是隕落於此。”千金散人笑了笑,“不過,也有不少人去了黑嶺山,我就聽說,那位景陽侯的次子與荒人的貴族,就是直往黑嶺山,沒想過來此。”
賀錄也道:“也不知傳聞準不準,但一共就兩個地方,總有個對的。”
李必搖了搖頭,道:“我沒有那些想法,只求這次不要錯過。”
接下來,來人絡繹不絕。
他們打探後,探明瞭登天台所在,紛紛朝著中角峰匯聚。
見著水潭林木後,駐足休息,沒人敢貿然登山。
也有孫正鑰等人那樣,尋找陳淵的,但找了半天,都沒訊息,也只好作罷。
很快,夜色降臨。
幽暗山谷之中,洶湧的煞氣朝著一處聚集,隱約能在其中看見一道人影。
對面,則是凌空盤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