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有一閃而過的驚訝:“鹿翎少主?”
“你認識我?”
“鹿翎少主大名,天下有幾個人不知,少主請坐。”
“不敢當不敢當!敢問公子是何人?”
“無名小卒罷了,不足掛齒。”
“既然公子不願說,那鹿翎就不多問了。”鹿翎輕搖幾下扇子,“像公子這般年輕俊俏的人,鹿某從未在碲都見過,公子是剛來碲都的吧?”
玄衣老覺得心裡七上八下,和赤洛洛現在別人面前一樣,總覺得彆扭。
鹿翎這麼一說,玄衣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斗篷放在桌子上,沒有戴。
怪不得武俠電視裡的大俠都愛戴個斗篷,不是在裝酷,而是…真的很有安全感。
玄衣點點頭:“鹿翎少主好眼力。”
好在自己用了障眼法,把表面的頭髮幻化成黑色,這樣束在腦後,不仔細看看不出原本是獨特乾淨的銀白色。
鹿翎遞給玄衣一個如女子脂粉盒一樣的東西:“鹿某剛才在下面看到公子捂著胸口,走路底盤不穩,卻也沒見血跡,想必不是被利器所傷。這個膏藥活血去淤,對治療跌打腫痛,燒傷燙傷都很有用,公子拿去用吧。”
這公子,洞察能力還真強。
十一年前受他那一碗茶水都覺得分外感激,現在危難之際他及時送來膏藥,更是感激淋涕。
玄衣輕輕接過,略一行禮:“早聞鹿翎公子樂善好施,除強扶弱,聲張正義,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謝過鹿翎公子了!”
“小公子不必客氣。那鹿某就先行告退,公子早點歇息。”鹿翎扇子一合,起身點點頭,走了。
送走鹿翎之後,玄衣重新脫掉上衣,靠在被褥,半躺在床上,開啟那個小木盒子,挖了一小塊固體膠狀還散發著藥香味的膏藥輕輕塗在胸口,塗抹均勻,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過後,便是清涼舒爽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安安分份呆在客棧裡,沒有出門。
第三天晚上,鹿翎來敲她的門。
玄衣拉開門,探出腦袋,笑笑:“鹿翎少主,有事麼?”
她剛讓小二把浴桶搬她房間,打著熱水,準備沐浴。
“公子不必叫這麼生分,看公子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稱我鹿兄就好!”
“是,鹿兄。我叫軒翼。十八歲。”玄衣隨口給自己編了一個名字。
“呵呵,你終於肯說你的名字了。走吧!喝酒去!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吧?看你這幾天都沒出過門!”
“鹿兄…這…”玄衣回頭望望房間裡的浴桶。
鹿翎搖著扇子調笑:“再呆下去可是會發黴咯!”
玄衣笑笑,盛情難為:“好吧。”
然後進屋提劍,戴上斗篷,隨鹿翎一道到外面的酒家喝酒。
鹿翎幫玄衣斟上酒,兩個人天難地北的聊著。
玄衣一直都不勝酒量,每次只是輕輕的抿一小口,鹿翎也不強迫她喝,大概是看她那白面書生清秀柔弱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喝酒的。
“烈城主昨日送來邀請帖,邀請明天下午到怡紅院。整個大陸,有點名氣的人都收到了。”鹿翎飲下一杯酒,彷彿自言自語般傾訴。
“是麼?大概是有什麼事要和大家說吧!”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和柒影、涼希她們打賭一事結果見分曉。
鹿翎搖搖頭,苦笑:“不可能有什麼好事。這種邀請,我本不願參加的,可是,礙於烈城主的面子,也不好推脫。”
玄衣勸道:“既然璃火城得罪不起,鹿兄還是參加吧。鹿兄今晚一直悶悶不樂,莫非是為了這件事?”
“不樂的事還在後面。”鹿翎長嘆一聲,“我父親要給我訂婚。”
“鹿兄現在還沒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