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以一己之力打敗荷蘭侵略者自然不會那麼簡單,但即使如此,鄭家擺在明面的甲兵三萬,大小船隻上千艘還是嚇了方生一跳,甚至如孫元化都沒想到鄭家如此家大業大,早已不是普通的海寇了,而是和大明連在一起,控制著大明幾乎所有的走私貿易的巨寇。
這次鄭芝龍帶來的是一百餘艘大小船,會和鄭芝虎和方生後三方的船隻達到近兩百艘,其中僅僅航海大船就多大九十七艘,鄭家的出動了至少一半的實力,剩下的需要保護商隊,但僅僅是這一半的戰力就是濟州島的兩倍之多。
船隻的大小和戰力並不成比例,鄭家水師能徵善戰,遠比方生帶來的濟州島兵卒在個人戰力上強的不止一籌,鄭家又擅長水戰,排兵布陣更是像模像樣。
毛承祿不得不謹慎的提議將船隊和鄭家水師分離開來,省的鄭芝龍一時眼紅,黑吃黑,到時候防不勝防。
方生並未拒絕這個提議,相比較鄭芝龍,鄭芝虎反而是一臉的不渝,可也終究因為自家本身就是劣跡斑斑,想要對方信任還需要時間,又得了鄭芝龍的首肯,只得同意兩家的船隊不再合流,而是分流,各家顧各家。
三方兩百艘戰艦開始搜尋荷蘭人和劉香的聯軍,海上的生活毫無疑問沒有任何樂趣可言,好在方生自娛自樂的方法並不差,只當是出海旅遊,閒暇時候燒烤海鮮,曬著正宗的日光浴,遠比留在濟州島要舒心的多。
方生的老習慣了,忙裡偷閒,也算怡然自得。
偶爾船隻會靠岸補給,孟千花了近一年時間滲透到福建的細作會將最新的訊息傳來。
雖然是最新的,但這福建離著山東還有些距離,所謂的最新也僅限於半個月上下,還是福建本地的訊息居多,更多的則是這次剿滅西夷,對於方生這個親身經歷者,這些訊息大多是謠言而已,可有可無。
崇禎六年十月二十二,三方的聯合水師總算在金門料羅灣追上了荷蘭大船九艘、劉香船五十多艘,有備攻無備,劉香和普特曼斯都沒有準備,上演了一出和上一次的廈門海戰截然相反的結局。
風水輪流轉,劉香和荷蘭人的船隊在廈門偷襲焚毀了鄭家近三十艘大船,這次反而倒過來,也算世事無常。
劉香的船隊幾乎全軍覆沒,能夠逃走的只有十餘艘大船,普特斯曼的荷蘭艦隊速度遠比方生這一方快得多,但也被鄭芝龍用鐵鉤鉤船縱火焚燒的戰術焚毀一艘快船,並俘獲一艘,普特斯曼僅僅帶著剩下的七艘殘兵敗將撤回了大員。
方生的船隊被鄭芝龍安排堵截逃走的船隻,這也是因為鄭芝龍私心作祟,不是光濟州島不信任鄭家,鄭家同樣對於這些貿貿然找上門來的盟友心存忌憚,如今自家實力已經足夠吃掉劉香和荷蘭人,留著這麼一隻外來水師也是不好,乾脆就拿來堵截逃走的荷蘭人與劉香的水師。
有心栽樹樹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就是這般的道理,鄭芝龍哪料到,方生這趟本就是打得劉香的主意,見他鄭芝龍的目的則是為了談上一比生意,至於這場海戰,充其量是向鄭芝龍示好的法子而已。
&ldo;可追上了劉香的去向。&rdo;方生站在甲板上,手上拿著單筒望遠鏡笑著問道。
單筒望遠鏡是濟州島製造局的產物,由孫和京的科研局畫出圖紙,製造局負責製造,還算實用。
製作望遠鏡的玻璃即使在大明也不算上好的手藝,只是大明的手藝去除的雜質不完全才導致大明的玻璃也並不透明,而方生的改良則使得這些玻璃完全可以拿來製造成凹凸鏡,然後再進行加工,成為簡單的單筒望遠鏡。
單筒望遠鏡也更不是什麼稀罕物,被成為&l;海上馬車夫&r;的荷蘭早1608年就由利比斯赫製造出這一產物,並且迅速被運用於荷蘭遠在東方的東印度公司,這件利器不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