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驚喜,但馬上就轉而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既然學政王大人在此處,哪有不前去拜見的道理!
二哥,你快引我上去。”
“你?!啊,好,好好,我們走!”
“逢羊,居士你們暫且等一會兒,我現在去拜見王大人,去去就回!”
看著迫不及待,推搡著花子虛快走的西門,逢羊笑了笑。
而身邊的小青則在鼻間哼了一聲。
“學政大人!我看,見那王珂小姐才是正經吧?!”
西門這一走,小青即刻活泛起來,對著桌上琅滿目的佳餚一通品頭論足。
這個菜式滋味兒相較之前差了許多,那道菜式是見所未見,都不知從哪裡下手,
另一道以前不是烤得麼,怎麼現在水煮了?!
待逢羊一問何時有見,小青仰頭思索片刻一張嘴,差不多百年前吧!
逢羊手中的筷子差點兒就驚落下來。
眼見得匆匆而回的西門,二人對視一眼,不會這麼快吧?!
“那學政王大人聽說你也在此,想見一見!”
“見我做什麼?!”
“哎呀,還不是那‘活字術’的事兒!”
“唉!大官人,你這嘴巴也太不牢實了吧!”
“小青居士,你也一同前去吧!那包間之內都是雲林縣有頭有臉的人物,互見一下,也不為過。”
“好!反正你們都去,我一人在此也是無趣!”
“居士果然到底還是伶俐之人!我之前眼淺說錯了,見諒見諒!”
西門順杆爬的本事又讓逢羊高看一眼。
“那學政王大人其實是身體有恙,致仕故里。
但他在太學曾任提督學政,故而現在眾多學子都還如此稱叫,在咱雲林縣也是被府臺大人尊稱一聲老師的大人物。”
那是,畢竟是一省的教育廳廳長嘛!
“我說呢,這王大人也不駐省府,為何常留雲林。”
“剛剛帶我引見學政王大人的花二哥,花子虛,現任本縣縣衙押司,經辦府衙的一些案牘等事。
這一切都要多謝他那叔父,他那叔父是皇帝近侍,雖是殘缺之身,但多獲皇帝喜愛與親近,各種賞賜不計其數。
後來也是年老體衰,乞骨還鄉也回到雲林,多年之前已經去世了。”
西門一邊前面帶路一邊輕聲解釋著,逢羊腦中卻不停閃現之前曾經看過的這對不死不休“狗友”的結局,心頭不免唏噓。
“換了人間!”
轉頭也只是對那花子虛的吏員職稱感興趣。
心中不免哼笑一聲,
“這個也是押司,但相較另一個押司,嘿嘿,相差甚遠了!”
上了樓梯來到三樓,果然一圈也都標註大字,來到寫有“梅”字房門前,西門更是再次整理一下衣衫。
其態度之莊重,嚴肅,逢羊與小青相視而笑。
推門而入,近兩米開外一座仿若四合院的影壁牆赫然擋住了視線。
只見這座影壁為“紺色“(即黑中帶紅,透著年代久遠之意)的酸枝木拼裝而成。
周邊都是鏤空雕琢的仙草,藤蔓,繞枝,中間是一大塊兒內嵌的白色如玉的大理石。
上面畫有“雪中紅梅圖”,某家丹青高手寥寥數筆就把這大雪之中萬木不禁風,梅花開滿枝頭的獨自傲然挺立的勢頭描繪出來。
在白玉似大理石為襯托,花蕊更顯紅豔,鐵枝剛硬倔強,一眼望去彷彿“幽幽冷香,隨風襲人”。
駐足片刻,就聽裡面低聲細語之聲不時傳來,西門左手一擺,“隨我來”!
轉過影壁才發現,房間寬大無朋,半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