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令人無法說出拒絕;隔壁不遠處就是酒吧,日頭正盛的正午門可羅雀,等到了夜晚又開始酣暢淋漓的狂歡。
後來蘇花朝也拒絕不了那夜晚的音樂。
像是著了魔一般,手裡的攝影機還處於工作狀態,但她腳步未停,直直的進了酒吧。
卻沒想到,她腳剛邁進去,第一眼看到的人,竟是宣志譯。
幾天沒見,花蝴蝶依然不改本色,頭髮染成奶奶灰色,配上他那張痞帥的臉,竟是格外的好搭。
但他虛摟著一人,另一隻手撥開人群,光怪陸離的燈光下,蘇花朝看清了他懷裡那人的臉。
‐‐宋舒懷。
蘇花朝不做停留,邊關著相機,邊緊隨其後。
振聾發聵的音樂色近在耳畔,鐳射燈光亮四射,霓虹燈光閃爍。蘇花朝撥開人群,腳步緊湊的小跑上去。
穿過舞池,宋舒懷和宣志譯在一間包廂外停下腳步,二人推門而入。
門開啟的瞬間,屋內漆黑一片,液晶屏上v播放,只餘那微弱的光。
隔著一條過道,舞池上人頭攢動,男女扭動腰肢,肆意舞動。
包廂內的歌聲悄悄,燈光都不打一盞,像是靜謐漆黑的深夜。
越是深不可測,蘇花朝越想步入探尋。
最主要的是,她想知道,霍綏,到底在不在那裡。
在原地思忖半晌,她最終,抬腿走過去。
直到今天,她才不得不承認,哪怕明知道霍綏對宋舒懷沒有什麼感情,但宋舒懷的存在,始終是蘇花朝心上的一根刺。
她信霍綏始終堅定立場,但她不信世上除了霍綏以外的任何一人。
沒有一絲猶豫,她伸手推開門。
像是一場奔赴戰場的勇士一般,她為尋愛人,不顧一切。
屋內的人大多數不認識蘇花朝,以為她是醉酒找錯包廂的人。這裡的人大多愛玩,手段多了去了,嘴貧了幾句:&ldo;喲‐‐長得挺不錯的,找錯地方了吧?沒事兒,爺帶你過去。&rdo;邊說,手就搭在了蘇花朝的腰上來了,借著屋內陰暗環境,他藉機了掐了掐她的腰身,調笑意味頗重的在她耳邊吹氣,
&ldo;真軟啊‐‐&rdo;
蘇花朝笑盈盈的看著他,不說話。
室內,突然一聲玻璃落地聲音,&ldo;砰‐‐&rdo;地一下,玻璃碴子濺了一地,周圍的女生穿著包臀短裙,驚恐的尖叫聲驟起。
始作俑者卻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滿臉慍色,&ldo;鬆手。&rdo;
背景音樂緩緩響起,蘇花朝卻清晰的捕捉到霍綏的聲音,醇厚、沙啞,有磁性。他最近感冒了,說話的聲音帶了些沙啞意味,&ldo;我再說一遍,鬆手。&rdo;
包廂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霍綏的視線,匯聚到摟著蘇花朝那人的身上。
霍綏冷冷的笑:&ldo;真當我是好惹的嗎?我的人,也是你們可以碰的?&rdo;
☆、第十六隻貓
霍綏的話擲地有聲,落在蘇花朝的耳裡,如同碎玉噹啷響。
包廂內的人面面相覷,摟著蘇花朝腰的人在旁人的再三提醒下終於反應過來,把僵直的手給收了回來,帶著酒氣對蘇花朝說:&ldo;那什麼,認錯人了。&rdo;
蘇花朝不計較的對他笑了一下:&ldo;下次可別認錯了。&rdo;
霍綏冷著臉,踩著碎玻璃片,一步一步的朝蘇花朝走了過來,他滿身寒氣,像是從數九天過來,身披寒意,眨眼的瞬間,寒風裹著冰霜撲來。
那次可以說是霍綏真正意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