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ldo;你還去打掃了?&rdo;
&ldo;對啊。&rdo;
蘇花朝嘖了一聲,&ldo;你要不是孕婦,我真得揍你一頓了。&rdo;
姜錦茜腆著臉笑,拍了拍肚子,&ldo;免死金牌,耶。&rdo;
蘇花朝輕嘆了一口氣,&ldo;茜茜,我沒有辦法住那兒,真對不起啊。&rdo;
&ldo;我讓你住那兒了嗎?&rdo;姜錦茜翻了個白眼,&ldo;你們工作室那倆小姑娘住那兒,你呀,還是老老實實的給我待在這兒。&rdo;
蘇花朝:&ldo;啊?&rdo;
姜錦茜在她身邊坐下,頭輕輕的靠在她的肩上,低聲輕語,&ldo;花朝啊,你說,那年我要是死死抓著你,不讓你去南城,該多好。所有的一切,會不會不一樣?&rdo;
蘇花朝抬頭看向天窗,細密的雨滴滴砸在天窗上,聲音清脆。那半寸的天空陰沉、霧靄密佈,彷彿那年她被陳清月接走時的情景。那時,也下著這麼大的雨,她笑著和姜錦茜告別,得意的以為自己是去南城全家團聚的。
可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黃粱大夢,夢醒之後,滿腔的意難平都化作空中的泡沫浮影。
她說:&ldo;會吧,但茜茜,如果那樣,我就遇不上他了。&rdo;
有再多的意難平又如何,她到底是狹隘,遇上一個霍綏,便抵了之前歷經的萬千風霜。
但如果真的不走,她便遇不上霍綏嗎?
不,不會的,她不會允許自己錯過霍綏的。
該相遇的人,是不可能錯過的。
☆、晉/江/文/學/獨/家/發/表
那棟別墅在早些年算得上是這片數一數二的豪宅了, 但過了這麼多年,風雪的磨礪使外牆磚瓦褪成灰白淺色, 屋簷下痕跡斑斑, 院子裡的石椅上生了許多青苔,蘇花朝拿著鑰匙開啟了鐵鏽斑斑的門,開啟的瞬間,空氣中夾雜著風塵氣息尤甚。
室內的佈置一如往常,白色地板,暗沉色的沙發,同色系的一套傢俱。
沿著樓梯往上走, 走廊的末端是她當初住的房間。
走不動了。再往前走半步, 她說不準真的會心軟,畢竟當初蘇啟正, 待她真的極好。
畢竟當初。
然後後來。
後來她最愛的人成了她最恨的人, 她覺得最難以接近的繼兄,成為了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時過境遷, 所有的事都已經悄然無聲的發生了改變。
再出來的時候, 發現外邊又開始下雨了。
南方的冬天, 多雨、濕冷,寒風像冰碴子一般刮在臉上,生疼。腳下的地面始終是濕的,每踩一步,都要小心雨水的濺漬,風裹挾著塵土卷在雨珠上, 天地之間,所有一切都是枉然。
蘇花朝撐著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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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綏到錦市的時候,也已經是一週之後了。
他在洛杉磯下榻的酒店大堂裡擺了一棵極大的聖誕樹,樹上掛滿了各種裝飾物,玻璃燈光閃爍,吸引小孩子紛紛上前觸控。也有一些年輕女子前去拍照,霍綏不以為意的走過去,卻被人拉住,對方一臉羞赧的看著他,咬著唇,輕聲問,&ldo;can l take a photo with you?&rdo;他搖頭,在女孩遺憾的表情中,抬腿的動作收回,拿出手機,問她,&ldo;你能幫我拍張照嗎?&rdo;
&ldo;啊?&rdo;
霍綏說,&ldo;可以嗎?&rdo;
當然可以了。她點頭。
霍綏雙手插兜,遺世獨立的站在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