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揚躺在一旁的沙發上,閉目養神,一雙劍眉緊鎖著,俊顏說不出的憔悴。
而慕東霆也沒理會他,自顧的在電腦上檢視資料。偌大的總裁辦公室,安靜的甚至能聽到呼吸聲以及顧子揚輕微的嘆息。
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卻突然打破了沉寂,顧子揚條件反射般的從沙發上坐起來,下意識的以為是張雅婷出了什麼事兒,然而,看一眼來電顯示,卻是陌生的號碼。
他接聽了電話,只是聽著對方說,眸色漸漸的沉了幾分,淡淡的應了幾聲後,結束通話。
“監獄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林若寒想見你。”
慕東霆微微一愣,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幾乎都要忘記這麼一號人物了。
“她想見就能見?”慕東霆微微的挑眉,有幾分不屑。
“她說,想和你聊聊林初夏的死。”顧子揚補充道。
“林初夏是自殺的,沒什麼可說的。你讓人轉告林若寒,我不想見到她。”慕東霆說完,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電腦與資料上。
顧子揚神色憔悴不堪,但難得的頭腦非常清醒。“我們都知道林初夏是自殺,但警方一直都沒找到證據,案子一直懸著。而林若寒說林初夏是自殺的,那麼,我想,她應該是有什麼東西,能夠證明林初夏當初是自殺來陷害沈天雪。這個案子,懸了這麼多年,也該結案了,在你心裡,也該瞭解了。”
“我在已經瞭解了。”慕東霆說。
“你是瞭解了,但沈天雪未必。”
顧子揚的話倒是起了些作用,慕東霆思考再三,決定卻見林若寒一面。但是,他並沒有隱瞞天雪,而是和她原原本本的說了這件事。他們夫妻之間,他不希望再有任何的秘密。
去監獄的那天,天雪和他一起,只是,天雪一直等候在門外。
鐵窗內外,慕東霆與林若寒面對面的坐著,卻只能透過電話傳遞。
林若寒再見到他的時候,只覺得恍若隔世,那些曾經與過往,好似發生在夢裡,變得那麼的不真實。
“東霆。”林若寒唇片顫動,聲音哽咽著。
慕東霆略帶不羈的牽動了下唇角,“你不叫我‘姐夫’,聽著倒是順耳了許多,不過,我們好像沒有熟道直接稱呼名字的地步。”
林若寒緊抓著話筒,低低的哭泣起來,“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姐夫,即便,即便姐姐沒有死,即便你們真的走在了一起,在我心裡,你也不是我姐夫。當年,她第一次把你帶回家的時候,其實,我就喜歡上你了,可你是我姐姐的女人,我不能掙,也不能搶,我只能強顏歡笑,扮乖巧,口口聲聲喊你‘姐夫’……”
“林若寒,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對不起,我不感興趣。”慕東霆作勢要結束通話電話,而電話那端,突然傳來林若寒急切的聲音。
“不,等等,不要掛。”林若寒急切的說道。
“那麼,我希望你能說一些不會引起我反感的東西。”慕東霆說。
林若寒抿了下唇,神情非常的痛苦糾結。“當初,姐姐留給我一封信,告訴我,她不想繼續痛苦的活著,她想要得意解脫,但是,她不甘心,所以,她要拉著沈天雪一起下地獄。”
慕東霆看著她,神色更冷了,“你明知道天雪是無辜的,還做偽證。你知不知道,如果她真的被頂罪,就是謀殺罪,這不是小孩子任性的玩笑。你就那麼恨她?恨不得她死?”
“是姐姐想要拉著她一起下地獄,那是我姐姐,我沒辦法違揹她的遺願。現在,我知道錯了,我也因此而受到了懲罰,我想出去,東霆,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繼續呆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這不是人呆的。”林若寒說道最後,再次嗚嗚的哭了起來。
慕東霆蹙眉看著她,沉默許久後,才說,“把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