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看向徐青綾,見小姐像是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她,臉色稍稍泛紅,下意識地擦了擦唇角,還是將疑問問出:“小姐,這是菾菜嗎?”
徐青綾感覺這個詞非常熟悉,就不知道在哪聽起過:“菾菜?嗯…菾菜?”
“也就是火焰菜。”三丫換了一種說法。
“是有這麼個叫法。”徐青綾點點頭應道,她終於記起來了,記起來了在哪聽過,但是她不願意想。
三丫仍舊有點懷念小時候的那個味道,抿抿嘴唇,道:“這是可以吃的吧?”
“瞧你那饞貓樣,這個主要還是來製作一種東西的。”三丫難得的讒樣將徐青綾從沉重氛圍中帶出,但是她仍舊不透露分毫,道:“等我做出來你就知道了,但是可以告訴你個名字,這個叫甜菜。你可以猜猜!”明眸微眯,眼角帶起笑容,帶著些滿足。
“你倒是跟我說說這菾菜是什麼東西。”徐青綾要求道,看三丫的神態,估計是知道這東西的,看著這一大片山腰平地上盡是碼得整整齊齊的甜菜,她就覺得不像是野生的,應該是農民種的,如果私自拿了這些,倒是說不過去。
三丫答道:“小姐您肯定不知道這菾菜是什麼東西。”越發肯定地點點頭,又道:“這是窮人家作為糧食的一種。”
這確實能填飽些肚子,但是隻是指能作為食用的甜菜,而不是這種製糖甜菜。
是的,這就是現代的甜菜。現代將甜菜分為四種,分別是葉用甜菜、食用甜菜、製糖甜菜和飼料甜菜。
而三丫所指的是食用甜菜,也叫做火焰菜,剛才徐青綾沒有反應過來,後聽三丫的解釋,才想起來,甜菜確實是有另一個學名,叫做“菾菜”,包括以上四種。
聽著三丫娓娓道來,看來三丫也沒見過這製糖甜菜,不過,三丫一直生活在府內,對這方面接觸並不多,難保那些村民會不知道?
兩人歇罷,又重新幹活,直至甜菜裝滿竹簍。
稍作歇息,三丫背上竹簍,兩手扯著肩帶,使肩帶與肩膀只見留出空隙來,不讓過多的重量壓到瘦弱的肩膀。徐青綾則跟在後面,一手託著竹簍,另一手拿著兩把小鐵鏟,吃力地漫著步伐。
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況且又揹著三十來斤重的甜菜,更是使她們的行程慢上許多,鏘鏘在約定的時間到達山腳。
遠望就可以看見正在聊天的那兩個村民,徐青綾喊了一聲“大爺”。
兩個村民見兩小姑娘揹著那麼大一竹簍,忙跑上前。李姓大爺接過三丫背上的竹簍,而沒接著的王姓大爺,拘謹地搓了搓粗糙的手,道:“哪裡敢當得起姑娘換一聲大爺。”
走在前面的李大爺點點頭,他不比他的王老哥會說話,但是這真當不起徐府別院的人喚他一聲大爺。他那天埋葬人時也觀察到了徐青綾穿的衣裳,看得出來是好料子。不過,他只道是別院裡地位較高的小丫頭罷了。
而王大爺則不認為,他在幼時家境不錯時,讀過兩年的書,聽徐青綾的談吐,以及三丫雖在表面上對徐青綾不甚恭敬,但在言談舉止中還是看得出對主子的愛護。顯然,徐青綾是一位主子,而非像他李老弟想得那樣,兩個人都是徐家別院的丫頭。
他前陣子也聽謀了好差事,在徐府別院當護衛的親戚說起,不到一年前,徐府的白姨娘被貶到別院,帶著徐家五小姐和一個貼身丫鬟。想來這應該就是她倆,思緒到這裡時,他放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抖動,隨後握緊,後又鬆開。
他為何如此肯定,除了前不久的葬禮,見到了她。也因為當護衛的親戚特意描述了一下徐青綾的長相。所以他敢肯定,這個胖乎乎,但眼中總是泛著皎潔光芒的姑娘就是被他的親戚描述成醜陋肥胖的五小姐。
王大爺也知道白姨娘的葬禮進行得偷偷摸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