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錦被。不久便陷入了昏暗幽沉的睡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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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三皇子妃徐氏青蘿在府中舉辦賞花宴的日子。
天氣極好,天空湛藍湛藍的。難得今日的暖風不似往日那般泛著熱氣,反而透著股舒爽清新。難道今日是個好日子?
徐青綾嘴角含笑,暗道自己想多了,撩起簾子的手,一鬆,放下了車簾,身子微微挪了一下,往車壁靠了靠,待倚上了,方才尋個舒適的姿勢,閉眼靜坐。
想起方才看見衛氏詫異的臉,徐青綾不覺得笑了,比方才的笑意更深、更濃。
琉璃見自家小姐嘴角含著笑意,也不自覺間帶了些笑意。小姐今日穿得便是從自家宅子中帶出來的衣衫,素雅恬淡,天資麗容,襯得姿色恰當好,多一分則豔,少一分則淡。舉手投足間,透著股官家嫡小姐與生俱來的優雅。
今日,往三皇子府中去的徐府的女眷中,統共去了五位主子,徐夫人,一位嫡小姐,兩位庶出小姐與一位表小姐。此時,由四輛馬車載著,往西城而去。
意外的,徐青綾獨自坐了一輛馬車。徐青語與尹紫玉還算交好,同坐了一趟馬車,反而有著血緣之親的徐青韻與尹紫玉卻是未坐在一處。而徐青韻自然不可能與她所討厭的徐青綾坐一趟馬車,自然是與徐夫人衛氏坐在打頭的那輛馬車上。
因此,徐青綾獨坐了第三輛馬車。最後一輛馬車,則是坐了些丫鬟、僕婦之流的。而那些貼身丫鬟,是同主子坐在一處的。
一行人,昭顯著禮部尚書府特有的“格調”向著三皇子殿下府而去。
徐青綾的身子隨著車子的移動,輕輕搖晃著。
衛氏在府外見到緩緩而來的她,眼中的詫異愕然,她並沒有錯失。她應該是極為意外,她竟然沒有穿上她派青梅送去的衣衫。轉而,又將視線凝在她今日所穿的衣衫上,眼神灼灼,似乎想灼出個洞一般。
她想她是沒想到她還備了一手,並且那衣衫的料子似乎也超乎她所想象的那般好。徐青綾抿嘴一笑,猜測著,也許她只曉得她經常出入徐家別院,又有一陣子未在府中,卻從沒想過派人去真正調查過,她出府究竟去了哪兒?又是去做什麼的
只是覺得她不在徐家別院,徐正宏找到她的機會就會少之又少,那就對她構不成多大的危險。之後,安然若素,反而,將她弄得措手不及。
徐青綾輕輕扯起嘴角,穩了心神,定了思緒,打算在路上再補個眠。
而那頭的第一輛馬車之中,衛氏厲聲責問著青梅,“你到底有沒有將衣衫送到五小姐那?今日,我怎麼沒看到她穿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沒待青梅吱聲,一旁的徐青韻卻聽出了內中所含的隱情,煽風點火道,“對啊怎麼徐青綾沒有換上母親賜給她的衣衫,是不是你暗暗藏了下來,沒有送過去?嗯?對不對?”說完,推搡著青梅,更是順手擰了一把。想著這丫鬟往日比她還大小姐,而且她的母親,還極為倚重她,心情本就不爽,這下尋了機會,哪能輕易放過她,自然是趁火打劫。
“韻姐兒,母親在責問自己的丫鬟,你插什麼嘴?”衛氏瞪了一眼徐青韻,稍顯不滿,但神情不至於有怒氣就是了。因著她也只是做給青梅看的,不想她失了對她的衷心。
徐青韻撇了撇嘴,對於衛氏的瞪視,還是有些作用的,不再胡言亂語,只是不耐地推了一把青梅,道,“快說啊”
青梅在馬車中困難地欠了欠身,平淡道,“請夫人明鑑,奴婢與小紅一道去了客院,親手交到五小姐手中的。奴婢今日見到五小姐,也分外納悶,她怎麼會如此不識好歹,竟然敢不穿夫人所賜的衣衫”語調平穩。
衛氏緊盯著青梅,想找出一絲她撒謊的痕跡來,半晌後,仍是未看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