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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

拜佛有三條路,一是由西康經昌都,二是……誠心拜佛的人三條路都走,這條走不通走另一條,總有一條走得通的,不要光走一條路。”

說完,戴季陶又向眾人磕了一個響頭,隨即退席離開。

這番話的意思是,主戰與主和都是為國家,兩條路愛國者都應該走走。他的選擇是,一邊試圖爭取和平,一邊積極備戰抵抗,讓大家放棄戰和之爭而齊心協力。

後來撤離南京的時候,國黨內部充斥著亡國論。戴季陶為了激發眾人信心,除了鋪蓋衣物什麼都不帶,把貴重物品全部留在南京家中,並對眾人說:“離開南京最多十年八年,一定會重返的。”

這是個奇怪的老頭兒,陰險又隨性,刻薄又大度,很難看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戴季陶是常凱申的頭號智囊,不知幫老蔣解決了多少政治問題。若沒有戴季陶輔佐,老蔣直接就瘸了,很難坐到國家元首的位子。

老蔣對戴季陶的信任和尊重,在國黨內部也是絕無僅有的。

整個國黨內部,只有戴季陶可以當面對宋美齡喊出“滾”字,理由是他看不順眼宋美齡的舉止打扮。

突然,憲兵司令谷正倫,親自帶著孔令侃走進大禮堂。

孔令侃掃了眼第一排的座位銘牌,不滿地說:“怎麼沒有我的位子?”

谷正倫哄孩子般笑道:“孔大公子神龍不見尾,誰知道你今天會來啊?放心,我馬上叫人安排調整。”

“這事我親自來辦!”翁文灝突然走過來說。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汪兆銘遇刺被擼後,他的心腹們也紛紛調整降職。

當初汪兆銘的頭號心腹褚民誼,也即是不著四六,當街穿褂子駕車追求南國美人魚楊秀瓊那位。現在也丟掉了行政院秘書長職務,接任者正是翁文灝,相當於此時民國政務系統的二把手(一把手是老蔣)。

翁文灝叫來一個工作人員,令其把第二排某局長的銘牌換掉,笑嘻嘻的對孔令侃說:“孔秘書,你去坐那裡吧。”

“憑什麼我要做第二排?”

孔令侃非常不高興,他看了看周赫煊和張樂怡身邊的銘牌。左邊的名字是張群,但戴季陶坐在那裡,孔令侃不敢造次。右邊的名字是于右任,這死老頭兒也不好搞,孔令侃感覺有些頭疼。

再往右邊繼續看過去,不遠處的銘牌上寫著“薛篤弼”三個字。孔令侃眼睛一亮,嗯,這個人是他可以踩的。

孔令侃直接把薛篤弼的銘牌扔地上,然後把于右任等人的銘牌依次挪位置,自己笑嘻嘻的坐到張樂怡旁邊。

翁文灝連忙阻止:“孔秘書,你這樣不合章法。你是財政部的特務秘書,於情於理,不該坐在此處。”

孔令侃指著張樂怡說:“她一介女流,無權無職,憑什麼坐這裡?”

翁文灝解釋說:“今天是給周先生開授勳大會,周夫人也是重要嘉賓,自然要安排在比較重要的位置。”

“我不管,你自己想法子解決,”孔令侃說著就往張樂怡身邊靠,調笑道,“周夫人,我昨晚回去打聽了一下,發現你也是在上海讀洋人中學的。正巧啊,我也一直在那邊讀書,經常去你的母校。要不,改天我們一起再去看看,重溫一下中學時光?”

張樂怡拉開椅子,蹙眉怒視:“孔先生,請自重!”

“誒,我就喜歡你生氣時候的樣子。”孔令侃一臉賤笑。

周赫煊把張樂怡拉到自己的位子坐下,然後翹著二郎腿坐在孔令侃旁邊,冷笑著說:“孔大公子,有沒有興趣跟我交流一下?”

“老子對男人沒興趣。”孔令侃沒好氣道。

周赫煊也不生氣,掰著指頭說:“讓我算一下啊。我跟馮庸是拜把子兄弟,馮庸跟張學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