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命?” 劉平安聽到後更加好奇了。 別人都是過命的交情,這倆老頭咋是玩命的交情啊? 錢妙春繼續說道:“聽起來是不是很奇怪,而且那次還是我爺爺六十六大壽的壽宴上。” “臥槽,不是吧……”劉平安忍不住接道。 倆老頭都六十六了,還能因為一個女人打架玩命? 錢妙春輕聲嘆道:“我爺爺和劉爺爺當年是一起打過鬼子的戰友,後來他們各自建立了家庭,但期間經常走動。” “只是我奶奶和劉爺爺的老婆去世的都早,倆老頭後面都沒有再找,誰知道那次我爺爺的壽宴上,來了一個他們當初都曾喜歡過的女人,那女人年輕的時候是部隊的醫生,倆老人都喜歡她,只是後來人家卻嫁給了一個記者。” “那時候她出現時,兩個老人剛巧又得知那女人的丈夫患病離世,於是接下來……” 錢妙春沒有把話說完,劉平安聽到這也明白了後面的事情。 說白了就是倆老頭為了爭一個年輕時喜歡過的女人大打出手了唄。 這事聽著倒是有點意思…… 錢妙春隨後又說道:“那次事情鬧得很大,外界都在看他們倆的笑話,劉爺爺一氣之下,更是對外宣稱和我爺爺打死不相往來。” “過去這麼多年了,兩人也再沒見過面。” “那你還讓老頭聯絡對方,對方肯願意來?”劉平安不解的問道。 錢妙春搖頭又點頭,隨後只能嘆氣道:“劉爺爺雖然脾氣差,但他跟我爺爺處了那麼多年的兄弟,況且那件事都過去好多年了,他們之間的火早該消了,充其量只是兩個老人都拉不下臉來。” “你這麼說,倒還有點希望。”劉平安接道。 他也明白兄弟之間的情誼,不是那麼容易便會消失的。 能在這個時候請姓劉的老頭幫忙,對方的身份定然不簡單。 於是他好奇問道:“你那個劉爺爺是幹啥的啊?” “他不是做生意的,但背景很深。”錢妙春沒有多說,只是點了點自己肩膀的位置。 劉平安秒懂,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大家族的人,人脈就是不一般。” “唉,現在就等劉爺爺來了,只要他能來,我爸也就有了勝算。” 錢妙春又是一嘆,但當她和劉平安對視一眼後,立馬又把頭低了下去,腳尖點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啥,或許她也不知道自己為啥會跟劉平安說那麼多。 等兩人再回屋裡時,就見錢老爺子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見到兩人,他笑呵呵的說道:“哈哈哈,劉震山那老小子果然不敢忘了我,他姥姥的!” “劉爺爺真的會來嗎?!”錢妙春驚喜道。 錢老爺子哼了一聲:“他敢不來!” 錢妙春又不禁皺起眉,“爺爺,等劉爺爺來了,你不能用這種態度對待人家。” “放心吧,老子就算指著他的鼻子罵娘,他也不敢跟我齜一下牙,當年那小子的命,可是我從死人堆裡拖出來的!” 老一輩的事情,錢妙春也知道自己插不上嘴,她索性任由錢老爺子在那自語自樂去了。 上午很快過去,接診了大半天,劉平安也有點累了。 剛準備回家午睡一會,就見門口突然停下了一輛綠色的吉普車。 吉普車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這東西在現如今的市面上很難找,劉平安估摸著這車的年紀比他都大。 不過這種稀罕玩意兒,倒是引起劉平安的興趣,他還專門走到門口多瞧了兩眼。 只是看到車裡下來的人後,他頓時微微一驚。 先下車的是一個穿著褐色夾克的男人,男人三十多歲,長相很普通,留著一頭短寸。 引起劉平安驚訝的是他的那雙如同鷹隼一般的眼睛,雖然對方表現的很普通,但那雙眼睛裡時不時閃過的寒芒騙不了劉平安。 此人的手上一定沾過血! 男人下來後,第一時間便是先觀察四周,接著他看到了門口的劉平安,隨即走上前,面帶微笑的問道:“你好,請問這裡有一個姓錢的老人嘛?” “奧,你說錢老爺子是吧,他在這治病。”劉平安故作平和,並沒有刻意的盯著對方。 男人聽到後,轉身回到車那邊,衝著裡面說了幾句,然後才開啟車門。 就見一個老頭邁步下了車。 老頭穿著深綠色的中山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