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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是,這偷摘葡萄之人最後也沒偷成,友人還是不爽這是什麼道理?」

心腹小廝脫口而出:「這不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嗎?」

其實趙祖光也這麼想過,但一來實際情況有些出入,二來他內心也不願意這樣想高溶。當下便有些心虛道:「不是那般說!不是同你說了麼,那要越牆偷摘葡萄的人也沒吃到葡萄!」

心腹小廝表情微妙,心腹小廝吞吞吐吐,心腹小廝破罐子破摔:「公子這不還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

「人家還能偷,心裡頭有個念想,他這是偷都不能啊!」

第42章 高溶陰晴不定,……

高溶陰晴不定,趙祖光便有些提著心的。好在過了兩日,洛陽的訊息、蜀中的訊息,流水一般過來,再加上要在播州尋的人也尋著了,如此這般,日子忙亂。而日子一忙亂,兒女情長的事就暫時不能論了。

這一日,趙祖光與高溶去拜訪鄒士先——也就是要在播州找的那位。此人當年是高齊的好幫手,最擅排程!高齊在外用兵,他便在後方排程後勤,從未有過差錯!可以說,高齊當年南征北戰,打下燕國基業,他的功勞在眾臣之上!

這樣一個人,按理來說,若不能為後來者所用,就該殺了才對。但鄒士先智算不同於一般,見情勢不對,便使了金蟬脫殼之計,溜之大吉了。高晉後來遍尋他不到,也只能認了。

這也是如今高溶如今找他這麼不容易的原因高晉身為大燕皇帝,能排程的人力何其多?他都沒有找到的人,其他人希望就更渺茫了!事實上,高溶也做好了找不到的準備。如今找到他了,反而是意外之喜。

只不過,人找到了歸找到了,想要收為己用卻是不那麼容易的。

鄒士先其人,智算不同於一般,又真正見識過權力鬥爭的殘酷與詭譎。當初好不容易逃過了一場滅頂之災,如今要重入那泥淖中勾心鬥角這個決定卻是不好下的。所以哪怕高溶找上門去,他也只是閉門不見,甚至不承認自己就是鄒士先。

只叫童子出來說話:「先生有言,公子錯認了,我家先生不過是山中一散淡人。且不問世俗已久,最怕麻煩,就不待來客了。」

然而高溶又哪裡是那麼容易放棄的,像鄒士先這樣的人,是真正能做肱骨的!所以一次不成,他也只是暫且打馬歸去,只待過兩日再來就是。

「鄒先生這邊恐怕還要多費心,當年之事他怎可能不掛記在心?如今要再出山,卻是要猶疑一番。」趙祖光說話,高溶只是聽著,並不發表意見。

回程途中,他們主要都是在說鄒士先,也兼說些洛陽的事——洛陽最近一直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這種狀態維持了一段時間了,近期似乎有質變的傾向這也是最近情報陡然增多的原因之一。

一路說著,在遵義城外還有十來裡時,天色不好,又下起了雨。冬雨寒涼,就算出門前備了雨具,也不好冒雨久行的。於是高溶一行在遵義城外大道旁一間茶棚停下避雨。

茶棚很簡陋,不過是幾根碗口粗的大立柱,上面蓋著茅草而已。好在這雨冷是冷,卻不是大風大雨的,這樣的茶棚也夠避雨了。

此時在茶棚避雨的還不止高溶一行,趙祖光下馬來,一眼就瞥見了幾個行腳商打扮的中年漢子。他們在角落一桌坐著,低聲說著什麼。而除了他們之外,另一行人要多得多,看起來應該是大戶人家女眷出行,有小廝,有婢女,有婆子。

而『女眷』,則是在最靠裡面,由幾個婢女圍攏著,看不分明。

高溶他們倒無意和這些人有交集,趙祖光只是交代茶棚主人:「拿些熱茶來,這馬也牽去餵一餵。」

這種大道旁的茶棚,後面都會安排有牲口棚。他們不止提供茶水和一些粗糙吃食,替客人飲馬餵馬